第十二章 把柄(1 / 2)
“这么重要的东西,爹爹会不会放在别的地方?”苏城雪安慰道,可右眼皮子加速跳动让她隐隐约约觉得不安,盐引的背后,会有别的大事。
“怎么会?爹的性格你难道不知道吗?一直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怎么可能放在别的地方。”苏阔气急,咳嗽起来。
苏城雪替苏阔顺顺气,脑海飞快的旋转,按照爹爹苏阔的性格,这极其重要的东西平白无故丢失,那一定是偷的,但有机会能近爹爹的身的人没几个。应该是府里的内贼,娘亲断然不会做这件事,那就只有娘亲身边的几个嬷嬷。“爹爹,昨晚伺候你和娘亲的嬷嬷是谁?”
“张嬷嬷。”苏阔不解的回道。
苏城雪给苏阔倒了杯茶,“爹爹,别着急,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女儿一定在两天内给你找回来。”
“你真的行?”苏阔狐疑的看着苏城雪,不是他不相信,而是这东西涉及到的人命太多了……
“爹爹,你就信我这一回。”苏城雪笑着弯起的星月眉让苏阔莫名的信任。
从苏阔的书房出来,苏城雪就立刻招来柳儿,将张嬷嬷请到自己的房里来。她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口,沁人心脾,品了许久,才正眼望着地上的张嬷嬷。淡淡的开口:“嬷嬷,最近,做了些什么?”
“老奴今日什么都没做啊,府门都没出过。”她瞥了一眼苏城雪,抓紧裤腿,闪烁的神色有些不安。这苏城雪的厉害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啊,之前苏羽香抢了她的未婚妻,苏城雪间接借赵家的手弄死她,又名正言顺的退婚,还将刘氏牵扯到命案中,总之,得罪苏城雪的,没一个好过。想到她的手段,张嬷嬷的额头又冒出了几层汗。
苏城雪听此,心里松了口气,盐引一定还在府内的某个位置。她悠闲的玩弄着指甲,漫不经心的问:“今天没做什么,不代表以前没做过。前几个月,嬷嬷经常拿家中的碎布变卖,接济你那不争气的儿子!以为我不知道吗?”
张嬷嬷解释着:“小姐,那些都是夫人和您做衣服剩下的,老奴以为这些布料是不要的。”
“不要?那我娘的翡翠镂空钗放在桌上,也是不要的么?”说罢,猛地朝桌上一拍。吓得张嬷嬷浑身一震,接着说:“你的一举一动不代表我不知道,只不过是念在你还算勤恳为苏家做事的份上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你做了吃里爬外的一些事,让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这指不定哪天我冲动过头,带几个人教训下你那宝贝儿子出出气,让他少条胳膊断条腿……”
张嬷嬷俯下身,深深的磕了个头,“老奴对苏家忠心耿耿,毫无二心啊,小姐明鉴。”趴在地上的双手还止不住的颤抖。
苏城雪冷笑,刘氏一家到底给了张嬷嬷什么好处,让她嘴巴这么牢靠。看张嬷嬷的样子,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拍了拍掌,几个小厮就将张嬷嬷的儿子王三给拖进来了。她利索的抽出头上的发簪,“我知道张嬷嬷大义凛然,不畏生死,至于你儿子,我就不知道这簪子插到他身上,他能不能扛住?”簪子的末端尖细,在阳光的照耀下更为尖锐。她蹲下身子,将簪子抵在王三的胸前。
“小姐,这一簪子下去是要人命的。”张嬷嬷脸上才露出惶恐,“小姐要老奴做什么,老奴一定全力以赴,只求小姐高抬贵手,放了我儿子。”
苏城雪将手中的簪子挪远了几分,侧眉,问道:“昨夜,你伺候我娘和爹爹就寝,是不是拿了我爹的什么东西?”
张嬷嬷眼神慌乱,小声的回答:“没有。”话毕,苏城雪狠狠的朝王三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血顺着伤口留下来。
张嬷嬷一直以为苏城雪只不过是威胁下她,可动手的那一刹那,她才意识到她低估错人了,心疼的摸着儿子的手臂……哭喊道:“老奴没有拿,是老爷掉的。老奴才捡的。”
“再说一句谎,王三就多受一道苦。明白吗?”苏城雪摇晃了手中的簪子,上面沾染的血触目惊心。
张嬷嬷满含泪水,点点头。
苏城雪刚才不过是吓唬吓唬张嬷嬷,她苏城雪说得出做得到。继续问”“既然是捡的,为何不还给我爹?”
“那……”张嬷嬷结巴着说:“老奴看老爷掉的荷包挺值钱的,而老奴也缺钱,所以才……”
“撒谎,府里那么多值钱的东西不偷偏偏去要一个荷包?你当本小姐脑袋和你一样蠢吗?我的耐性有限,你再跟我云里雾里的说话,这簪子,插的就是你儿子的胸口。”
张嬷嬷看苏城雪的表情不像有假,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道来:“小姐,老奴原本是苏远的填房,因为刘氏妒忌,便对老奴各种打骂,又诬赖我和别的男人有染,于是将老奴许配给府上的下人。苏远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嫁给了别人。前五年,丈夫死了,日子更困难了,于是苏远借用刘氏和苏夫人的姐妹关系,将老奴送了进来。
老奴对苏家,心存感激。前几日,刘氏死了,苏远和老爷回来,苏远私下找老奴,只要老奴帮他偷的苏远藏在胸口的荷包,他,他会让老奴做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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