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左右为难（2 / 4）

门客大赛的具体事宜。”站在那白袍男子斜对面的一个身穿紫衫、面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后附和道。

“你们都瞎吵吵个什么啊，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们一个个读了那么多的古书文集，怎么就不懂得平易待人这个做人最起码的道理呢。依老子看，你们这群掉书袋子，估计没有一个中过第的，连第都没有中过，不好好在家头悬梁、追思股地用功读书，跑来这里无非就是想做个一年工钱能够拿一百两银子的门客罢了。”这个人说话的人浓眉大眼、气势逼人，大口一张，站在他四周的人皆都退后了一步不敢惹他，腾出了空地的他，伸手指着众人道。

而站在人群正中间的刘明，则是微微瞟了此人一看后，心里暗自“咯噔”一声，暗自叫苦不迭道：完了，完了，前几日就是这个连官府都礼让三分的“混世小霸王”前来砸场子，也不知今个儿，他是从那儿冒出来的，还站在了人群之中的第一排。若是他真的闹将起来，岂不是会把在场的所有胆小怕事的读书人都给吓跑了，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唉，李胜兄弟，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你咋还不来给哥哥我救场子呢。心里苦闷不已的刘明，也不知怎的，心急火燎之下，竟然不由自主地两脚一蹦，站在了身前只有一步之遥的哪一方高有三尺的大石上。

待愁容满脸的刘明目光如炬，自由散漫地扫视了一下四周人群，心里却是惶恐不安起来。只是片刻的功夫，他抬眼一瞧，目光落在人群最外侧的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衫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年轻公子身上。登时，他面露喜色，赶紧从大石上面蹦了下去。

“诸位，诸位，让一下，让一下。”从大石上蹦下来的刘明，双手一拍，心中暗自自己这次有救了，他赶紧左右两只手扒拉开人群开普出一条只供单人通行的小道来，一边扯着大嗓门对面前还未让出一条小道的读书人们喊叫道。

见到自称为这次门客招募大赛的负责人之一的刘明要向外去，凡是行到人前时，碍于他此时的这一层关于他们将来门客命运的关系，即便是刘明旁若无人的大呼小叫，他面前的这些读书人们心里就是再厌恶此等有失体统的无知庶民，就是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为他让开道，也只好是暂时委屈一下自己，纷纷退后，为刘明开了一个小道来。

只是片刻的功夫，刘明便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待他行到了人群的最外围的年轻后生跟前，定睛一看，喜上眉梢，暗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感大事已成，自己圆满完成了任务。而站在人群最外围的年轻后生，不是李胜还有谁来。

“李胜兄弟，你可总算来了。若是你再晚来一刻的话，我好容易绞尽脑汁才想出了一个好法子，把这么多的饱读诗书之人都请了过来，转眼间，可能就会被那‘混世小霸王’程奎给搞砸了场子。李胜兄弟，你是知晓你刘大哥我的脾性的，人家是咱们武周女皇陛下亲自册封的百户侯，我一个手无寸铁、身无功名的凡夫俗子，怎敢与人家身背皇恩浩荡的小侯爷针对呢。也只有天不怕地不怕、智勇双全的李老弟你，能够不顾这世俗地道伦理纲常，略施小计，就能够让那前来砸场子凑热闹的程奎铩败兴而归。”刘明赶紧走到李胜身侧，附在他的耳畔，低声细语地禀告说道。

啧啧啧，这还是我几个时辰前认识的那个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精明能干算计的刘明么。这几天与他相处下来，平日里也没见过他耍过嘴皮子。今个儿，这是怎么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光景，刘明这厮的口才都他娘的好到可以入选武周国男子辩论队了。没想到这老小子还深藏不露、不露身藏啊。正是应了一句古话：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如是也。李胜听完刘明巧舌如簧的这一番悄悄话，尤其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对他毫不掩饰的夸赞，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

好话谁不愿意听呢。不过，李胜一想到前几日当着好几百人的面儿，自己给程奎来了一个“胯下之辱”。其实，若是事先就知晓了程奎的真实身份和地位，他就是再图样图森破，也不会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让贵为武周国小侯爷的程奎从自己的裤裆底下钻过去。

奶奶的，刘明这厮遇到小事就争先恐后的往上冲，遭到大事就赶紧敲退堂鼓，忽悠老子前去冲锋陷阵，这绝对是要陷老子于不义的节奏啊。不过，既然，今个儿，程奎又里闹事，做事不敢自然是不行的。

于是，李胜便通过还未闭合的人群之中留有的那条小道，背负双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方才还不足那刘明走出人群是要干什么的众书生，待他们见到刘明对着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陪着笑脸点头哈腰，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再看那年轻俊朗的男子，身穿的淡蓝色长衫不料虽不是上品，可针线活儿却是上乘的，再加上看起来他的气质也不俗，又风度翩翩，自然暗自心生几分敬佩之色，自然是不敢有所异动，皆都站在原地，对着漫步而行的李胜行起了注目礼。

“李，李胜兄弟，你，你怎个亲自来了呢。”那方才程奎对众在场的书生们大声训斥，而众书生们皆是不敢怒也不敢言，个个都暗自叫苦，头上直冒冷汗。待他见到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