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左右为难（3 / 4）

胜安步当车般地行到了自己跟前时，他便先是尴尬了一下，继而厚着面皮，握住李胜的一只手，有些不大好意思地吞吞吐吐道：“实，实不相瞒，李，李胜兄弟，我，我这次前来，绝不是来砸场子的，也不是来喝倒彩的。我是特意来为李胜兄弟你看场子的，谁敢捣乱，我就让兄弟们剁了他。”

我日啊，前几日，老子让你效仿了一下汉朝大将韩信也曾遭遇过的胯下之辱，待这厮从老子裤裆底下派过去后，对老子怀恨在心，临走之前还说日后要找老子算账呢。可以说，老子跟这厮绝对是生了仇恨。按照常理来说的话，应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才对。

可谁知，今日刚一打了一个照面，这厮竟然说自己不是找老子寻仇的，而是来帮老子看场子的，莫不是老子耳聋听岔了吧。李胜感觉幸福来的也太快了些，自己一时半会儿还真消化不下，只是用狐疑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奎写满真诚的面庞，转念一想：奶奶的，这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程奎这厮没安好心呐。

“程，程小侯爷，你，你握我手的力道太重了，弄，弄疼我李某了。”停住脚步的李胜在思忖了片刻后，刚一缓过神儿来，便觉得被程奎握在他那孔武有力的大手之中的自己的毫无缚鸡之力的手，被攥的酸麻生疼，呲牙咧嘴地道。

“噢，呵呵，不，不好意思哈，李胜兄弟，我，我向来很少与男人握手，我这手摸女人摸惯了，一遇到男人也没个轻重，请李胜兄弟见谅。”程奎听到李胜的抗议后，立马像是触了电似的，把李胜那细皮嫩肉的手给放开了，打了个哈哈，颇为尴尬地一笑，忙不迭地解释起来。

待有些六神无主的程奎见到李胜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不解，为了取信于李胜，他只好开门见山地如实相告道：“李胜兄弟，实不相瞒，今个儿天蒙蒙亮，我的义兄秦慕就来我府上寻我，让我给他打听一下你在长安城内所住的居所，我便发动了手下好几个兄弟去打听。用了半个时辰，才打听到李胜兄弟住在了刘氏兄弟家中。在我义兄将要离开我府上时，在心生好奇的我苦苦央求之下，义兄便告知我，上官燕那个泼辣的小妮子委托兄弟你为她们府上招募一名门客。当时，我也不知怎么的，待义兄离开我程府之后，我就动了心思了。

我一想到自己已过而立之年，在这长安城内生活了三十载，只留有女皇陛下册封的一个百户侯沽名钓誉的身份，靠自己争取来的功名却是半点儿都没有。我一想到我义兄在上官燕那小妮子的府上已做上高级护卫的身份，就连皇宫他都可以自由出入，而我呢，却他娘的一事无成，自感三十年白活了。便想试试运气，应聘一下门客，看看自己是不是这块料子。我在自家府上思忖了大半天，在众兄弟的苦苦相劝之下，我依然决定前来应征，这就过来叨扰了。”

待程奎扯着大嗓门说刚要说后半段话时，李胜觉得这内幕消息若是被外人听到了很是不妥，便就赶紧朝程奎挤眉弄眼使起了眼色。那程奎接受到了信号后，便就赶紧把声音压低了些，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再无一人可以听得清楚。

当程奎声情并茂、眼泛泪光地把这一番话娓娓道来后，李胜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暗自心道：奶奶的，看来，是老子错怪这个老小子。我说呢，昨日晌午那上官公子，哦不，听程奎这厮话语中透露出来的极大的信息量，这个生得俊俏的上官小公子，十有**就是程奎这厮说到的上官燕。

一听这名字，闭着眼睛就知道定是一个女子无疑了。我类个去，原来这上官小姐是女扮男装呐。不过，说实话，这小美人坯子穿着男子的衣裳，看起来倒是飒爽英姿、娇俏可人，难怪程奎这厮说到她时眼泛淫光，嘴角都他娘的流出了哈啦子，让老子也跟着心痒痒。

闷骚了片刻后，离殇继续暗自思忖道：这上官燕和秦慕二人在昨日晌午不吭不响地就走了，连老子的地址都不问一下，也不怕老子携巨款潜逃，到时候，他们寻不见老子的影子就是哭都来不及了。

可话又说回来，听程奎这厮的口气，这上官家定然就是异姓王一族了，不然的话，秦慕作为上官燕家中的高级护卫，又怎么能够自由出入皇宫呢。就说自己在前世看过的无数部古装剧里，那皇宫大内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入的，又何况是一个男儿郎自由出入皇宫呢。

也就是说，我就是揣上那二十两金锭子跑路，人家估计也不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的。毕竟，这二十两金子对于我来说，绝对是一个让我咋舌的巨款，可是对于生于富贵之家的上官燕和秦慕来说连个屁都不算的。

漫说是二十两金子，想必待日后自己完成这个招募门客的任务，交付给我尾款——一百八十两金子，他们掏出来时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想到这里，李胜又暗自懊恼起来：早知是为上官家办事，我就应该来个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一笔才是。

不过，待缓过神儿来的李胜，抬眼一瞧，站在他对面的程奎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之色，他轻叹了一口气，暗自叫苦不迭又左右为难地道：这次为上官家招募的门客名额有限，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自己都他娘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