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拨云见日（2 / 2）

在他的脸上，能看出信心快要爆棚，但是又没有那种因自信而过于嚣张的气焰，他整个人似乎融入到一种和谐的境界中，很难明喻，就是很自然，与天地一般的自然。

这种感觉是很难从一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身上所能看到的。未老心中略感惊讶：这算是明悟吗？可他还是个孩子。

他首先开口说道：“看来你是准备好了，来吧，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想要拜师，实话告诉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未老想要攻心，他知道跖颜渊心中所想，这个少年目的就是想拜他为师，所以他打算先发制人，用此事打压，借机看看这个少年是否真如现在看到的这样游刃有余，还是表里不一。

不过未老的算盘这次恐怕失效了，跖颜渊神色不动，依旧笑的灿烂，笑的大气，他不慌不忙，没有因未老所说的话而影响了他本有的静如水的心态。

“那就请未老听听。颜渊能活到现在，都是未老您的大恩，在这里颜渊也不多，但是我现在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让我止步不前，也是差点让未老错失一个绝佳弟子的错误。”

未老身形一震，接着大笑开来：“哈哈！好一个狂妄无知的小子！绝佳弟子？！那好，你说说，你怎么就成为老夫的一个绝佳弟子了？”

跖颜渊依旧保持着静如水的状态，说实话，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为何自己敢于对未老说出如此的一番话，还把自己放在那么高的位置。

“我这样说，完全是基于未老的身上，没有您，我万不敢如此大言不惭，只是现在情况确实如此，如不说出来，恐怕又欺瞒了未老。”

顿了顿，跖颜渊目光迎着未老，再次开口说道：“未老身为绝世高人，做事自然有高人的风范，那么您的弟子，也一定会是个天纵之资。试想，如果我不是你的绝佳弟子，你何必出手相救？何不如让我暴尸荒野，这是其一。来到这儿后，您看出了我修炼虚浮，故此让我多曾磨砺，助我突破，如果我不是您的绝佳弟子，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何不如让我永世停滞，这是其二。”

“其三，如果您只是需要一个挑水小童，何必每天定时查看，并时时增加惩罚力度，我在这挑水之中，磨练了心性，这在将来的修炼上，心态是个很关键的因素，这也说明了我是您的绝佳弟子。”

跖颜渊侃侃而谈，不知不觉中未老紧绷的脸色已经放缓，一席话完毕，他的手心已经浸满了汗水。

但是现在话已出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着未老放缓的面容，他知道，最后一刻到了。

“所以说我现在犯了一个错误，未老您的惩罚越来越重，颜渊已经不能承受，物极必反的道理，想来未老再清楚不过。明知这样下去是个错误，但是我却不敢质疑，这样毫无主见，纵有高绝修为，也是一介莽夫，所以说，未老差点失去了一个绝佳的弟子。”

不卑不亢，跖颜渊抬着头：“未老觉得如何？”

“好！好！好！”连着三声，一声高过一声，未老一脸赞赏之色，“好一个绝佳弟子！好一个绝佳弟子！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见地，这样的弟子，我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