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前世今生（2 / 3）

果脯，神久夜吃一杯酒就回去了，不一会练霓裳和厉胜男也起身告退，剩下伍秋月、聂小凤、杜十娘、聂小倩和蓝小蝶五个人得以尽情戏耍。诸女想让她忘却丧父之痛，为此百般引导，小蝶哭了一路，不忍拂她们情面，也强颜应付几句。

“瞧着朱果，好吃着呢，吃了对修行大有裨益，平时别说相吃，闻都闻不到呢！这次你来了大师兄才忍痛割爱！”聂小倩不住往嘴里塞着。

“还说呢，是谁去偷吃被捉住了罚站，在大太阳底下？”

“我有伞，你敢吗？”聂小倩和伍秋月你一句我一句又嬉闹起来。

“小蝶姑娘，也许我不该多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去和大师兄说点什么，他在那边站了好久了。”聂小凤说道。

“嗯嗯……”其余人一起看着她点头。

“好吧，”蓝小蝶想到自己本来无家可归，心中害怕已极，幸亏张恨水才遭逢这许多变故，遇见这许多人，多多少少有些分神，免得沉浸在丧父之痛中无法自拔，“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怎么觉得他像个寻常人物。”

“那是因为大师兄已经到了万物为一的境界了。本来灵力越强越容易散发出来而被人察觉，大师兄却是英华内敛而不露皮相，融于万物，所以你才会察觉不到，就算是走到我身边也是一样。”

“她偷果子就是这样被抓住的。”伍秋月咯咯笑着。

蓝小蝶笑了笑，走向张恨水。张恨水一直远远看着，见她向这边走来，虽则期盼已久，依旧有些紧张，红着脸说不出话：“小蝶……你……”

蓝小蝶倒是自在一些：“你能不能跟我说下你与小蝶……那个小蝶的事情？”张恨水一愣，怔在当初，“不愿说就算了。”

“不是……我只是……三生有幸，我们三生有幸，神相李先生给我们的批言。”张恨水吞吞吐吐，理了理头绪，“我们初遇时便请李先生起了一卦，卦辞说是三生有幸，当时我还未在意，只道是遇上你乃是三生有幸，没想到却说得是三生轮回，才能得偿所愿。”张恨水黯然道，他不敬神不畏鬼，自负我命由我不由天，当时起卦也是李布衣一番好意，没想到世事无常，任凭他有绝地通天之能，也生生错过两世轮回。

“鸳鸯蝴蝶派中鸳鸯宗与蝴蝶宗积怨日久，他们处心积虑让你支开我，诱使各大门派一起动手，蝴蝶宫群龙无首，四大长老在是役中尽皆殒命，不过鸳鸯宗也随之烟消云散。你自付愧对于我，自裁辞世，我从东海回来忽然之间落得一无所有。所幸招来你一缕孤魂，至善法师施展轮回术，在你脖颈上留下蝴蝶印记，好再世相见。”张恨水说道，却没说当时白小蝶香消玉殒之后他如痴如狂，要让人间世陪葬，这才惊动至善法师，不得不上干天条，作法扰动轮回。

“那为什么说我是三世情侣，那第二世呢？”

张恨水顿了顿，眼中满是愁苦：“二十年前至善法师关门弟子鉴真和尚叛出婆罗园，带着大批佛宝东渡扶桑。我应至善法师之托前去追回，没想到遇上扶桑大帝，亦即人称地狱之子的奈何，在富士山顶畅汗淋漓大战十昼夜，侥幸胜出，追回佛宝。这次扶桑之行除了富士山巅与奈何大战外，还顺手救出了受人暗算而封印在富士山五湖之下的神久夜，也和风流剑客柳生十兵卫在樱花树下一场樱花大战。虽然当时我连战高手，大喜过望，可是回到中土却蓦然发觉你恰恰在此时转生出世，不知为何已是香消玉殒。我不擅长相术，推演了几次均被人做法阻挠，至善法师也觉愧对于我，让你重入轮回，我也就悉心等候。”

蓝小蝶听张恨水所言，心想张恨水扶桑一行虽然惊险万分，但能与当世英豪一较长短想必幸甚至哉，可惜一朝回归中途，却得知爱侣被害，一时间定然是冰火两重天，忍不住问道：“如果这次轮回，我们终究还是劳燕分飞呢？”

张恨水愕然道：“怎么可能，我们已在一起，我绝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张恨水说到最后已是疾言厉色。

“我是说如果。”蓝小蝶小声道。

“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张恨水扭过头去，看着远处，“传言人间世有东南西北四大鬼域，其中东岳大帝乃是天帝册立，执掌轮回大权。”

“你……真的要怒犯天条吗？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值得吗？”蓝小蝶猜到几分，心想以张恨水本领地位，身边自然不缺女子，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而痴痴守候，乃至不顾一切与天争胜。

“没有什么值与不值，我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而已，既不伤天也不害理，为什么要经历这许多波折，若再有有什么阻挡我们，就只好神挡杀神佛阻杀佛。”张恨水变色道，“其实已有了些头绪，上古时灵界绝地通天，不过后来天界、冥界渐渐封绝，与人间世隔断。如果我终究不得其门而入的话，那就宁可毁了人间世，让世人为我们陪葬。”张恨水淡淡说着，伸手去抚摸蓝小蝶长发。

蓝小蝶不知何为没有避开，心想他说得这样淡然，想必是谋划已久，她并未经过情恋，尚不知情为何物，忍不住道：“勿意，勿必，勿固，勿我，你又怎能以一己之私迁怒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