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前世今生（3 / 3）

人。”蓝小蝶新近丧父，悲痛欲绝，一时想到千千万万人因自己而生离死别，心里一阵莫名恐慌。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你说的自然没错，不过事到临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张恨水径行直遂，从来不问善恶是非，行事只凭一己好恶，世人碌碌，所见不多，他们的善恶是非自然不足为据，既然超拔出世，又何必囿于俗世之见呢！

蓝小蝶不知张恨水心中所想，问道：“那些抓我的人都是冲你而来吗？”

“抓你的人？”张恨水脸上杀气一现而隐，回想见面时各大门派中人，“不妨事，我自会料理他们。”

“他们为何要与你为敌？”

“世上事千丝万缕，未必便能说明白许多为什么。”张恨水看着蓝小蝶，眸子里满是爱怜，想起当年小蝶也曾这样问过，“不过蝴蝶宫割据一方，想要一统灵界，自然招人忌恨。”

“一统灵界？”蓝小蝶惊道，想起历朝历代群雄并起，逐鹿天下，一将功成，却是脚踏累累白骨，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她总是不明白那些人既然天纵英才，为何不用来与人为善，却非要为一己之私让天下人受苦受难？“难道你也贪恋功名利禄？”

张恨水不知蓝小蝶何出此言，自己少负大志，早已断绝外欲，所谓功名利禄在他眼里不值一哂，心道大概蓝小蝶习于世俗，蔽于成见，一时之间也难体会自己心思，因此只是微微摇头。

“那……你后悔吗，为了一个女子耽误千秋万载的霸业？”

张恨水不停摇头：“我怎会后悔！遇上你才是一生中最大幸事，我宁愿舍弃一切来作交换，只要有你在身边，平平淡淡，相依相偎。”张恨水说到痛处，整颗心似乎都在无底深渊里不停下坠，心情也无休无止消沉下去，几乎将人拖垮。“小蝶，你可知道这些个日日夜夜是何种煎熬吗？”张恨水说着，忽而想到碧落，若不是有她相伴，会不会早就为这相思之苦发狂，现在想想，很多时候只有在碧落身边，心情才能宁静下去。

蓝小蝶从没想过一个人神情竟会如此憔悴堪怜，这人还是号称绝地通天的灵界之子，此科见他真情流露，心中也是大为感动，不禁自问情到深处，人何以堪。“我真的很感动，世上有你这样痴情的人，不过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虽然我平平凡凡的，不是那个能让你动情如此之深的女子，但是我还是不愿舍弃自己。对不住了……”

张恨水看着她，眼神百感交集：“我知道，其实我也并非真个是关心你，要不是怕惹她生气，说不定早已出手抹去你神识，设法招回小蝶魂魄了。”

蓝小蝶愕然良久，缓缓道：“世事难料，我也没说一定不愿意，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不过无论如何，我也想遇上你这样的人，愿意用一生来守候一个女子。”蓝小蝶感慨万千，以张恨水身份地位，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苦苦守候着一个女子三世轮回，而凡夫俗子却每多二三其德之辈。“也许有一天，我会看开些，不过现在我只想替父报仇，亲手杀了慕容复！”蓝小蝶说着泪水泉涌。张恨水伸手替她拭去，出神看着蓝小蝶，喃喃道：“你和她确有不同，她不会这样说话，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我说过了，我是蓝小蝶，哪怕是她转世。”蓝小蝶推开张恨水。

张恨水一怔，知道此时得徐图进取，说道：“叫秦护花教你修行吧，还有这匕首，恨水，上面附有我灵力，临阵对敌时可以用来张开结界，这样就难有人伤你了。”张恨水说着伸过手去，手上忽然多了一柄匕首。他知道小蝶灵力本就平平，前世如此，今世更甚，与附着在恨水上灵力相比可谓沧海一粟，让她修行不过是个幌子，好觉得是手刃仇敌，而非仰仗别人。蓝小蝶见他情意款款也不好坚拒，接过来放在手里打量着，尺许长的紫色匕首，拿在手里感觉不到丝毫温凉，也不见寒光如水。。

“这匕首是星星铁所铸，一共九把，辅以灵力妙用无穷。我叫秦护花过来，你修行几天再去报仇。”张恨说着双手相握，食中二指并立，指尖慢慢挣出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向着秦护花栖身鸣玉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