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书法奇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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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永远也长不大。这时她心想:“我要是长大了,就得嫁人。历史书中曾提过,古代最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没了妈妈,那‘父母之命’也就不存在了。假如我嫁的是一个迂腐不化的呆子,又或是占山为王的强盗,那可怎生是好?”想起妈妈陪在身边的温暖,不禁又掉下泪来。

这两月间,郭三哭得越来越少,觉得自己越发坚强,但她丝毫不知,那并非坚强,而是彻底绝望之后的极度无奈。其实她心里早已知道,即使自己哭得天昏地暗,也无济于事,这辈子再也回不到妈妈的身边了;既然如此,还不若放眼当下,好好地度过今生。

王大娘见郭三掉泪,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伸手抚着她的头发,摇头暗叹不已。

对于郭三,王大娘毫无办法。这小姑娘的心事极重,全然不像陆单和花九九那般单纯。有时她也活泼可爱,一旦开始调皮,其顽性不亚于王淡和范去胡。

第二天正是五月初四。南河镇热闹非凡,沿街的行人往来不绝,店铺生意大好。

王大娘带着三位小姑娘,上街采购花布。眼看夏日即将来临,孩子们也该有新衣服了。

花九九一路小跑,招手道:“郭三,陆单,咱们去看李大叔吧!”陆单摇头道:“李大叔不过端午节的。”王大娘也道:“李大叔是外地人,当然不过端午节。”郭三闻言甚奇,问王大娘:“外地人就不过端午节了?”王大娘笑道:“他们的家乡极远,听说要乘三天船呢。”

郭三来到宋朝之后,每天要么默写课本,要么抄写唐诗,要么去夏聆琴家学琴,要么待在学堂内绘制齿轮,对于南河镇的情形知之甚少。此时她听说“李大叔”的家乡不过端午节,顿时起了兴趣,问道:“李大叔不过端午节,那他家就不吃棕子了?”王大娘笑道:“却非如此。他家有一个店铺,每年五月都会卖棕子。”

郭三暗自纳罕,心想:“无论契丹人、西夏人,还是大理人、日本人,都在模仿大宋的节日,为何李大叔的家乡不过端午节呢?莫非他是吐番人?

众人沿路行了片刻,已至市集。陆单伸手一指前方,叫道:“快看,李大叔包了小棕子!”郭三顺着她的手势瞧去,只见前方有一家店铺,门口坐着一位妇人,手中提着几串棕子。

郭三好奇心起,和陆单、花九九一路小跑过去。那妇人递过三只小棕子,笑道:“吃了小棕子,冬天就不会冻耳朵了。”她说话时,口音既非南方,亦非北方,倒像外国人说中国话。郭三暗自好笑,心想:“如要防冻耳朵,须在冬至那天吃饺子,才不是端午节吃棕子呢。咦?难道宋朝的讲究有些不同?”正欲问个究竟,忽见另一男子走了过来,与那妇人嘀哩咕噜说了一通。

郭三起初有些莫名其妙,后来依稀听得“思密达”三字,顿时恍然大悟,这李大叔既非宋人,亦非辽人、西夏人、大理人、日本人,而是来自高丽,当然没有过端午节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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