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下山(1 / 2)
山中的晚上略显寂静,偶尔零星一点的灯火亮起,仿佛夜空中的繁星,点缀其中。
李钰此时正在自己屋中,鹿羽山中,凡是进了门的弟子,便赐下这么一座屋子。那不入门的弟子便只能三三两两的住在同一间了,不及这独立的方便。况且山中地方颇大,这屋子方圆五里左右都是没人的,倒也颇为幽静。
李钰此时在屋里盘腿坐了,他面前摆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个白玉壶,又有些许果子。少顷,李钰吩咐道:“承均你且去将王师弟引来。”
这承均道童正候在一旁,听了李钰说话,便应一声喏,整整衣衫,便往门外去了。等到了门外,正见一个灰衣道人前来,便高声叫道:“可是王师叔?”
那灰衣道人听了,又见得是李钰身边童儿,便回道:“正是贫道,承均童儿,你家老爷何在?”
承均回道:“老爷在房里等着,吩咐我来引师叔进去哩!”
又道:“师叔快来,莫让老爷久等了。”
这道人听了,也不怪李钰只让一个童儿前来。他心里明白,这李师兄身份不是他能比得的,莫说是他了,甚至门内一些长老也比不上。门内传闻李师兄含玉而生,更是神仙转世,修持短短十四年,便已经成就金丹真人,更勿论其师傅少卿长老更是神仙中人了。
于是暗地里掐了个缩地决,须臾间便到了承均童子前,也不管那童子脸上满是羡慕,只是自顾自说道:“既是如此,童儿你先去吧,贫道随后就来。”
这倒不是他矫情,只是门内弟子房屋,不得主人应许便随意闯入的,莫说被打,就是被禁制困住,饿上个十来半月也属正常。莫要以为修仙服气就当真是辟谷了,平日间不过是吸食灵气来充腹罢了,若是被禁制困住,禁止内可没灵气给人充饥。
他见得承均童儿将中门大开后,便提步走进去,同时嘴上笑道:“恭贺师兄金丹有成,从此仙道在望,师弟真真羡慕不已。”
李钰坐着那听了,一时也是哭笑不得。你道为何?须知山上规矩,凡是不得入门弟子,大凡都是三三一屋,他未曾入门前,便是与这王师弟住在一间屋的。两人也曾互相扶持,虽不说亲如兄弟,但终归不是陌生人可比,毕竟儿时玩伴最是难忘。
他笑骂道:“王麻子,我看那你是许久不曾挨打,皮痒了,来着捉弄我不是?快与我坐了,吃些果子,再来喝酒谈事。”
那王师弟心中暗叹:师兄却是不曾变过,只是如今身份,却是我攀不上了。忽然又转念一想,师兄厉害,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不是,他日也好与人说道,当年贫道也是与师兄睡过一间屋的。
想到此处,这道人失笑一声,随后就上前坐了,拿起个果子,便往嘴里塞去。也不见他嚼动,那果子入口便化作一股津液,芬芳诱人。
李钰见他吃了果子,便用手一指,凭空现了两个杯子,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那白玉壶自行飞起,将两倍酒斟满,随后又自落了下去。
王师弟见了,喝了声好,问道:“师兄,想必这便是金丹中人神通吧?”
“神通么?”李钰沉吟一会,“倒也不算得神通法术,只是金丹之后,便已不算凡人,这你是知晓的。只是如何算不得凡人呢?这你就未必知道了,须知金丹乃是天赐,自然有一分神奇,金丹成后,不说言出法随,这等琐事,动念即成。”
王师弟听了,脸上满是羡慕,又想到自家,不由得一叹,暗道:贫道常自诩天赋过人,精进神速,先下也才刚刚练气筑基大成,若想明天意,成金丹,更需水磨功夫。比起师兄来,真真差远了。
想罢,长叹一声,拿起面前酒杯,喝了下去。随后正色道:“师兄,小弟这次前来,是有事相求的。”
李钰听了,倒也不出意料,便问:“不知何事?师兄必然助你。”
“师兄可知我鹿羽山下乌目江?这江中有水族,其中有一种名为‘陆苜’的,体内有奇金,可作剑器。师弟本欲前去捕杀,不料江中有一老鳌,屡次阻我,还望师兄帮我。”
李钰听了,点头道:“你来的到时巧,正巧明日我便奉师命下山,也是要去那边的。这样吧,今日你且在我这住了,明日与我一起去便是。”
王师弟听了,忙作了个揖,道:“如此多谢师兄了。”
李钰摆摆手,毫不在意,又转过去对着承均说道:“童儿你且去将客房收拾一二,引王师弟去住了,再来我处,还有事情吩咐与你。”
承均应了声喏,便引着那道人下去了。李钰见了,便闭上眼,开始搬运周天,调和铅泵。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承均童儿回来了,问道:“老爷还有何事吩咐?”
李钰听了,便说:“你此番回去也收拾一二,再去将剑拿了,明日随我一道下山去。另拿些灵石黄金,作日常用度。”
承均听了,脸上满是欢喜,他从上山来便极少下去,便是山上的树也喊得出名了,平日也颇为无聊,只是做些琐事,然后便是练气。只是他稚子心性,耐不得寂寞。又问道:“老爷,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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