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蜕变（1 / 2）

忽然冷风划过脸颊，有些湿润。吴凡睁开朦胧的双眼，只见天边已经泛起一丝白光，大地万物上都挂着一层朦胧的水珠，忽的，一滴水落在额头，浑身打了个激灵之后才如梦初醒般站起身来，摸了摸脑门，随后向着铁匠房里看了看，活动了一番筋骨，便拿着那半成的兵器走向练武场。

兵器挥之如刀，刺之若剑！剑法与刀法生疏地合并起来。忽然，吴凡连行七步，随后一转身迈出一步，右手持兵器如刀挥使，宛若破碎山岳，开天辟地一般！即便是以吴凡这等修为都使得周遭空间猛的一颤，一道极为细小的黑色裂缝转瞬即逝！

“斩魄！”

吴凡忽然大喝一声！脑中又莫名地多了一些讯息，而方才那看似简单的挥刀一劈便是自其记忆中兀然出现的，似若本能一般，挥之不去，难以忘却！

“这些是什么？”吴凡此时已然满头大汗，握着兵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似方才那一招“斩魄”于瞬间便将自己体内所有真气都抽空了一般。而此时失去了真气压制，脑中的剧痛亦如潮水一般涌来，波涛汹涌！

“啊啊啊啊啊——”

吴凡猛然仰天长啸出声，歇斯底里！双目不知何时竟已然变得通红，手上青筋隆起，却死死握着那柄半成的兵器！

而于此时，其额头眉心处竟然忽地泛起一丝淡淡金色光华，一道淡淡的纹络缓缓浮现。眉心内识海空间更是于刹那间泛起万丈光华，似世界开辟一般，金色丝线无处不在，千丝万缕，似蛛网般，又似在支撑着这片虚幻的空间，而在丝线中心，一尊淡金色小人蓦然睁开双眸，手中不断捏掐着莫名的法诀，金色小人盘膝坐于虚空之中，口中念念有词，但又无法听见任何声音，似穿越空间而来一般，贯穿古今。

“承天朝，卫道护天，自死而终。”

忽的一道声音响彻吴凡整片识海，震慑心灵！而此时吴凡七窍都已渐渐溢出血丝，双目赤红，如若野兽一般，颤抖的双唇缓缓张开，颤抖几下，最终还是喃喃开口：“承……天朝……”

“卫……道……护天……”

“自死……而……”

渐渐，渐渐，只见吴凡眉心处越发多的金色丝线凝聚，渐渐形成一道诡异的印记，然而就在印记即将完成之时，吴凡脑海却是忽的响起一道轻叹，很轻，很轻，几乎弱不可闻。但正是这淡淡的轻语将吴凡从迷蒙状惊醒，话语戛然而止！

双目赤红依旧，但却是忽的出现一丝清明，一咬牙，生生将那最后一字咽了下去！

“这是什么！”吴凡心中怒吼，但却嘴上却是死死咬着牙，似那最后一字只要张口便会吐出一般！

“承天朝，使命如是，彼何拒焉？”

又是一道声音似跨越万古而来！而吴凡心神亦随之一震！

“什么使命？”吴凡心中蓦然泛出一股不甘，心中咆哮：“我虽然弱小，但却不甘受命于其他！包括你所谓之使命！”

“唉！”

又是一道轻叹，如之前那般。使得吴凡顿时清明了不少，眉心上那诡异印记轰然散去。

然而随后那似万古之前的声音也不再出现，即将涌上心头，欲脱口而出的最后一字似也消失无踪。身上的痛楚亦渐渐消逝，剩下吴凡大汗淋漓趴在练武场上，眉心之内的万丈金光亦开始渐渐暗淡起来，直至最后消失不见，再次化作虚无一片，吞噬金色小人。

“方才……使命……”吴凡大口喘息，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回忆之前那一幕幕，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干笑两声。之后，脑中却是忽的灵光一现，嘴唇张合一番，最终吐出二字：“天朝……”

艰难地撑起身子，那柄半成的兵刃此时竟被当做了拐杖，撑着吴凡的身体，一晃一晃地向着铁匠房走去。

不多时，便有两三人影缓缓走进练武场，都是自带兵刃的，几人似朝着吴凡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随后便收回了目光，各自开始练习了。而吴凡也只是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脚步也未曾停过，径直向着铁匠房走去。

“吱呀——”

铁匠房的木门渐渐被推开，吴凡将手中的兵刃放在一边的架子上，随后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双目缓缓合上，暗自开始运功调息。不多时便有一股淡淡的清气缭绕其身，俨然有着一股仙家气息流转。然而仅片刻之后吴凡体内真气运转法门却是忽然一变，青色真气竟然蓦然向着金色转化，而后金青二色真气竟然开始在吴凡体内出现了碰撞！而吴凡的面色竟然亦是忽而赤红，忽而惨白，如患大病一般！

也不知是上天捉弄吴凡，亦或是吴凡的气运实在不好，原本至少不算冷清的铁匠房今日竟然没有一人踏足！

时至午时，天空竟然变得无比阴沉，黑云滚滚，席卷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不说那些凡人如何，即便是一些凝气阶层的修炼之人心中也会出现一种沉闷感，更有甚者会有一股莫名的躁怒涌上心头。

忽的！一道银色霹雳划开重重黑云，转瞬即逝，使得天宇出现了瞬间光明，而刹那的光明却是透过一间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