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蜕变（2 / 2）

的茅草屋的窗户，照亮了一张惨白的面颊！如死人一般！

紧咬着牙，强行控制着青色真气流转，避开那些金色真气。原本混沌一团的丹田在这般强行控制之下也渐渐有形成太极图案的形势只是依旧避免不了两股真气的碰撞，每每发生碰撞，都如断骨之痛！越发惨白的面颊上划过一丝水滴，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液。

天空轰然雷响！又是一道霹雳划过！

越加惨白的面颊上渐渐浮现起道道青色纹路，与筋脉交错，遍布全身！

而就此时，吴凡眉心处寂静已久的识海却是又忽然泛出点点金光，金色小人兀自出现，而那似万古之前的声音亦随之响起。

“承天朝……”

“什么天朝！给我闭嘴！”吴凡在那话语刚出现之时便咬牙挤出几字，生生打断了那话语！

“什么狗屁天朝，我是吴凡，承自昆仑！”稚嫩苦涩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却是体现出了与其年岁不符的坚定。这几日经历再加上那些仿若亲身经历的破碎记忆使得吴凡似成熟了不少，心灵的蜕变——之前那乐天安逸的吴凡，一去不返了。

“唉。”

又是一声轻叹，随后吴凡眉心再次恢复了暗淡，但其身的青色纹路却是越发明显，越发深邃了。

“轰！”

又是一道雷霆炸响！电蛇霹雳，风云涌动！

忽然数道闪电同鸣！暗淡的天宇忽然变得有些刺眼！而铁匠房内的吴凡却是随着闪烁的电芒艰难地站起身来，艰难地迈出一步，顿了顿，站稳了身子之后再次迈出一步。一步一步，似难于上青天！

仅仅迈出九步，吴凡的身子竟然开始晃动起来，忽然膝盖一弯，双手撑在地面上，大口喘着粗气，两种真气的碰撞比想象中的更痛苦！

“此地……无人……只能……靠……自己！”吴凡喃喃，忍着裂骨般的痛楚，艰难地再次起身，佝偻着想着摆放武器的架子走去。几次倒地，但却都艰难地爬起了身子，双手紧握，指甲早已嵌入皮肉，鲜血顺着手掌的轮廓徐徐滴落在地上。

“要么死，要么活着！”吴凡一咬牙，小腿一用力，竟然蹬出七八尺远，右手随手抓住一把兵刃，不及去看是什么兵刃，嘶吼一声之后艰难站起身子，死死咬住左手手臂，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摇晃地连行七步，对着虚空一挥手中兵刃！

“斩魄！”

蓦然松开紧咬的左臂，嘶吼一声，沙哑的声音瞬间便被轰隆雷鸣淹没，但一道淡淡的刀气却是直奔天宇而去！

青金二色的刀气没入滚滚黑云之中，传出阵阵闷响。而就在刀气射出的刹那，吴凡顿时感到一种无力的虚脱感涌上心头，嘴角抽动几下，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之后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没了真气，看你们怎么争斗。”微弱的呢喃声在轰轰雷声中几乎微不可闻。

在轰隆雷鸣，闪电劈里中，吴凡渐渐闭上了双眼，昏死过去。一道轻轻的叹息在其脑海中一瞬即逝，而其眉心内那小人也忽然睁开双眸，盘膝坐在无尽虚空，五心向天，双手托着两道微弱的光芒，一青一金。金色小人微动双唇，似在悼念什么，又似在诉说什么。

外界电闪雷鸣依旧，狂风暴雨骤起！将初绿的树叶刮得沙沙作响，一些初绿的树叶更是被掠夺的生长的机会，随着狂风不止将被刮往何处，静默等待着，无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