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离开（1 / 2）

“清彩师姐！”吴凡凄惨的吼叫在广场上回荡，久久不散。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吴凡身上，有嘲弄，有怜悯，也有冷漠……

“吴凡！”秦枫沉声开口，似欲开口解释，但转念间又似改变了主意，余光看了看周围的弟子门人，只得沉声道：“放肆！”

“为什么？”吴凡喃喃，双目空洞，只是盯着清彩尸体所在，颤颤巍巍地向着清彩的尸身走去。

“她是魔道之人，泄露昆仑秘法，罪当处死！”秦枫没有说话，倒是一边扶着火红大鸟的西山王母开口厉声道，如利剑般的目光落在吴凡身上，冷冷说道：“导致门派秘典泄露之事，也有你一份责任！”

“王母！”秦枫沉声道，目光犀利，西山王母被秦枫瞪了一眼之后似想到了什么，也闭上了嘴，只是冷冷看着喃喃走道地吴凡。双目失去了光彩，一丝泪痕划过面颊，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不解，即便是清彩生的美丽，但也不应能使得这么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如此迷恋。或许，即便是吴凡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只是觉得清彩很重要，很重要……

“为什么……为什么……”吴凡依旧喃喃眼泪汩汩流出，滴落在地上。而此时，在其眉心处竟然出现了丝丝燥热，如同要干裂了一般……

“为什么！”

忽然一声长啸响彻整片广场，寂静的广场刹那被这长啸打破……地上清彩的尸身静静躺着，微风吹拂起衣角，殷红的血迹绽开在微微翻动的衣角上，如此美艳！

“荒唐！”玄明上人冷哼一声，作势打出一道“清心诀”的法印，只是未曾捏完便被吴凡的话语所打断：“你们为什么杀死清彩师姐！为什么不连我也一起杀了！”

“荒谬！”秦枫也沉声说道，左手指着吴凡，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看你怕是中了魔道媚功了罢！”西山王母此时也冷冷喝道，目光冷冽。

“我此时清醒得很！”吴凡咆哮，双臂撑开，只见一道金色纹路赫然出现在其眉心，而后金色纹路猛然泛出万丈光芒，将天地万物似都映成了金色。

“这是……”不远处一间偏殿中，胖子刘邙见到吴凡眉心的纹路之后面色惊疑不定，喃喃说道。

“你们杀了我啊！杀了我！”吴凡咆哮着向着西山王母一干人方向跑去，歇斯底里般的嘶吼似乎并未博得任何人的同情，反而换来的是同门师兄弟的冷目而视，一时间，似乎自己是多余了，似乎自己是被世界所遗忘的，似乎……自己本就不应存于世间！若是当年未曾来到昆仑，若是当年昆仑未曾选址于此，或许，自己会继承父业，或许自己会是一名出色的铁匠，或许成年之后会遵从父命结婚生子，或许……平凡一生会很快乐！

“啊！啊！啊！”吴凡咆哮着挥起右手，掌化作爪，如猛虎扑食一般猛然拍向西山王母！

“放肆！”西山王母冷哼一声，随即回了一掌，这一掌直接将吴凡逼退数丈，这一掌，直接粉碎了吴凡的尊师之心！

“嗷——”

一声虎啸自吴凡喉间传出，全然不似人类所能发出！

“妖术！”

西山王母冷冷道，就是方才吴凡向自己攻伐而来之时，自己便已然对吴凡产生了一丝杀意，虽然很淡，但却是有的。

“吴凡！作为我昆仑弟子，莫非你要逆上伐师么！”秦枫沉声喝道，一步迈出，挡在西山王母跟前，强如仙人，又怎会看不出西山王母已然对吴凡起了杀意？

“昆仑……”吴凡低声呢喃，沉默少顷，眉头紧锁，似在心中挣扎，这些年的时光，如亲兄弟般照顾自己的师尊秦枫，面色严肃却如邻家大爷般的玄明上人，还有奇怪的大叔——陆叔……数年来一幕幕涌上心头，如放映着的画面在心头一一呈现，仿佛，刹那变作永恒；仿若，时间就此凝固。只是不然，吴凡最终还是流出一抹晶莹的泪，泪滴落在地面上，碎了。而自己的心，似乎随着这一滴泪，也变得残缺了……

“昆仑道法……不学也罢！”

“放肆！”秦枫闻言，心中猛的一突，一股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涌上心间——他，竟然为了一名女子……

“啪！”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四周寂静无声。

吴凡眸子中露出刹那清明，看着跟前的玄明上人，默默地摸了摸面颊上的手印……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将方才的话语再说一遍！”玄明上人阴沉着脸，开口道。

冷风渐渐吹起，一改之前时日的烈日炎炎，天空之中也渐渐多了几片乌黑的云彩，阳光渐渐被乌云遮住，天地间也渐渐变得阴暗起来。

“没听见么？”玄明上人静静伫立，额头上的青筋搏动，面色如铁。

“老夫叫你再说一次！”

吴凡依旧沉默，低着头，泪水渐渐落在青石地面上。

“轰！”

天空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些闪电，随后轰轰雷声也响了起来，乌云重重，遮蔽了天宇，遮蔽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