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血色残阳（3 / 4）

未必能胜！－－－不，我们一定会击败他们的。”

幕僚：“李楛等人此次授命剿匪，并没有被允许与夜郎国大战。他是剿匪心切，才贸然命孟曦等人突入夜郎境内的。如今，夜郎国并不惧怕我们，反而纠集南蛮各部落武装扑了上来，这大大出乎李楛、申屠竭等人的意料。他们自己先慌乱了起来，惧怕承担丧师的罪责，故此玩了个丢“军”保“帅”。这李楛毕竟是个善于玩弄象棋的人呀！”

敬辛愤怒地说：“待回头，吾非要把他的棋盘砸个粉碎不可！”

述说简短，敬辛没有渡江，但他让已经过江的两万余秦军前去奋力救出冯异等人。敬辛命令幕僚跨上战马，急速向着秦将孟曦的江北渡场飞驰而去，恳求、劝说他们要顾惜其部属们的生命，好歹能就近去拯救他们出来。秦将敬辛自己急忙催促部下搜罗渡船、四处寻找能摆渡的船工，准备拼尽全力去挽回一些损失。

秦将孟曦的态度十分耐人寻味，“壮士断腕，情非得已。这次，就让夜郎国暂胜一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敬辛派去的幕僚大惊失色：“怎么，你们自己人都不去救援？我部敬辛将军已经派人前去了！”

孟曦：“糊涂！汝等知道敌军有多少吗？至少有30万众呀！而我们有多少人马？这是以卵击石呀！快让你们将军下令，让他们即刻回来。王国的主战场在晋北，那里很快就要发生大战的，相国岂能允许我们在南方与夜郎国开战？你们不识大体呀！”，敬辛所派的幕僚闻言悻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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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越山峦中的气候真是变幻莫测，上午时分还明亮地高挂在空中的太阳，到正午就躲进了惨淡的愁云里。乌云开始涌动上来，天气变得阴晦起来，迅风吹拂、卷动着山岗上秦军残破的旌旗，战场上四下燃烧的余烬还升腾着浓烟，惨烈的战斗暂时停顿了下来，双方幸存的士兵都在精疲力尽地喘息着。

秦军补给并不缺乏，秦军孟曦所部几乎将全军的粮草、辎重都留给了他们，可是却没有多少人能吃上这顿酣战暂歇时的午饭了，很多的士卒已经战死疆场、活着的人手捧军粮也因悲伤而难以下咽。

一名垂死的士兵躺倒在同伴的臂弯里，“兄弟，俺叫偃雍，－－－俺这次恐怕是回不去了，你能给俺的爹娘捎一句回去嘛？－－－俺是栎阳人，琉璃中乡十七甲的。”

同伴安慰他：“好兄弟，你没有在这世上白走一遭！你杀死了17个敌人，军吏已经记下来了。这个战功，足以让你的父母、兄弟姐妹们自豪了。”

那名血肉模糊的伤兵喃喃自语：“一定不能让书记官阵亡呀，要把咱们立功的消息传回家乡、传回咸阳君王那里去－－－－”，言罢，他含笑而去。

秦将龙温神情黯淡地巡视着个个如同血人的残存部属们，他命令道：“将负伤的冯异将军抬下战场，送他渡江回去。另外，你们看一看主力渡江的情况，催促他们要快一些，因为我们无力再支撑多久了。”

“将军，那我们怎么办？”

“坚守阵地，掩护主力渡江。－－－我们只能寄希望于敌军忍受不了惨重的伤亡、自己退却下去了。”

头缠绷带、遍身血泊的秦将冯异挣脱开部属的搀扶，他在激愤地大吼，“我不能走！死也要跟部队在一块儿。”

军尉龙温手指着坡下遍地的敌军死尸，威严地命令：“冯异将军，你们已经非常出色地完成了阻击任务。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现在，我命令你回去！”

冯异：“军尉大人，上峰的命令是坚守到日落时分，我还未曾做到啊！”

军尉龙温神情冷峻地说：“必须服从命令，下面的事情交给本官来干吧！”，他挥挥手让人将冯异抬下去。

冯异哭号：“大人，我不能走啊！－－－－你不要让我走！”

龙温将一卷沾染血迹的帛书交给冯异，“你必须安全地回去，将来为死难的将士们作证！这帛书上记录着许多死难兄弟们杀敌的大致数量，他们不能白死啊！”

秦将龙温又将另外一卷的帛书交给冯异、那上面记录着目前还存活着的人的名姓，每个人的名下几乎都有多少不等的数字，那是他们杀敌的记录。“我们战死之后，就委托给汝，替我们每个人名下增加记载5颗敌人的首级吧。”

古代的书记官就是专门负责核实、记录战士们个人战功的人，因此我国“书记”这一官职的权力至今还很大！

秦军的战斗力如此强悍，有着深刻的背景。其一、当年商鞅变法后秦国实行按军功赏赐爵位军功封赏制度，规定官吏必须从有爵位的人中选用。军功爵制后来逐渐发展成二十等爵位制：一级为公士，二级为上造，三级为簪袅，四级为不更，五级为大夫，六级为官大夫，七级为公大夫，八级为公乘，九级为五大夫，十级为左庶长，十一级为右庶长，十二级为左更，十三级为中更，十四级为右更，十五级为少上造，十六级为大上造，十七级为驷车庶长，十八级为大庶长，十九级为关内侯，二十级为彻侯。土地、房产的分配以及家臣、奴婢的服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