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9尊王攘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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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起伏着,眼底漫起一片赤色,“欺朕太甚,欺朕太甚……”大宋还有他这么窝囊的皇帝吗?!

没人敢吱声,内侍抖瑟得更厉害了。

发泄了一通脾气后,赵构终于冷静下来,声音冷峻地吩咐内侍收拾干净,又令人宣见胡安国、范宗尹、卢法原,回到御案后写了三封密信,叫来暗统皇城司的冯益,命令快马传到路州。

……

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

或许是昨日太气怒攻心,夜里又听着雨声烦躁地难以入眠,清晨起来时,赵构觉得头昏,精神不济。所幸今日不逢朝会,便在内宫歇了一上午,却又令内侍传见了几位朝臣。

次日起,便有许多大臣上奏折,提请朝廷出兵北伐;跟着,地方上也有官员上折,奏请朝廷出兵……在朝堂上掀起一股不小风潮。

赵构虽然受到相权辖制,权力远不及大宋以往皇帝,但皇权威严毕竟根深蒂固,许多大臣还是顾着君臣纲常,何况不乏揣摩皇帝心思想往上爬的臣子。赵构便借大臣奏议的方式,给政事堂施加压力。

朝议纷纷,政事堂也不能不顾及。毕竟从时势上来看,此时北伐是最有利的时机,如果错过,谁能确定还有更好的时机?南北要不要一统?——比起“趁危而入”这种不义名声,统一天下更重要,毕竟西夏不如金国那么招宋人仇恨,自然就有许多大臣拥护出兵。

赵构顺理成章地要求政事堂再议。在朝议纷涌的情势下,如果政事堂还坚持不变,皇帝就有了罢相的理由——宰相丁起还动不了,撬动赵鼎和叶梦得也有些难度,但工部参政章谊根基尚浅,却是可以做那“杀鸡儆猴”的“猴子”。

然而赵构还没有等到这个局面,就已被朝中奏议子嗣的风潮给搅去了精力。

这十年来,赵构后.宫添了不少人,单是有位分的就有二三十人,却没有一位诞下皇子的。若是有公主而无皇子,皇帝还可“再接再厉”,但连公主都没一个,就不能不让人怀疑皇帝那方面的“能力”了……便有谏议大夫奏议从宗室过继皇嗣。但赵构虽被御医确诊为子嗣艰难,却还抱有期望,又从青谷请来两名男科方面极负盛名的大夫,给他做调理,将谏议院的奏议压了下去。

但过了这么三四年,皇帝还是没能种出一个儿女来……谏议院便又行动了。但选在这个时机奏议子嗣之事,怎么看都是有人在中间挑动。赵构虽然洞悉这一点,却无法揪查问罪,因为皇帝无子是国之大事,大臣谈论或奏议并无不当。

而这回的立嗣波潮来势汹汹,远非前次可比,政事堂和枢府都上了章折,表示对皇帝无子的担忧,提请及早过继宗子,有备无患。

赵构此时已经没有心力顾及出兵,他知道这是两府——准确地说,是卫轲和丁起联手作出的反击。如果他再纠缠着出兵之事,两府势必在无子之事上,令他这个皇帝更难堪。何况,还有他的前皇兄“窥伺”在侧,即使宁王没有复位之心,但难保底下的臣子们怎么想。

赵构感觉到了危险,比起南北统一,当然是他的皇位更重要——过继宗子已经是势在必行了。

于是朝堂上争论的热点变为过继那位宗室王的子嗣。

……

就在南廷朝堂上讨论皇嗣之事时,北廷攻伐西夏的七路大军已经势如破竹,从东向、北向、西北三向形成进军灵州之势——

东向三路军占据银夏七州,三万马步军会师盐州,进军灵州;

北向二路军分别从环州穿青岗峡、从平夏城沿葫芦河川北进,夹攻取下韦州静塞军司,会师后二万马步军越瀚海,北上灵州;

西北向二路军——秦凤路西安州驻部翻越柔狼山,克西寿保泰军司,沿黄河北上,攻打灵州;秦凤路熙河二州驻部兵马会合宁湟二州的吐蕃蕃军,从兰州北上,攻克卓啰和南军司,然后北上攻取河套前套的重镇应理(宁夏中卫市),在此驻扎阻截西凉府和甘肃军司的勤王援军;

攻夏七路兵马各自会合后,汇成三路攻打灵州。

如果东向、北向、西北向三军会合灵州城下,则灵州必下无疑。而灵州一失,西夏都城兴庆府便如袒露腹部的狼,一击致命。

“当然,三路兵马很难同时会合于灵州城下,”卫希颜给名可秀分析军情时道,“毕竟各路遇到的兵马阻力和粮草运输阻力不同,而且还很容易被夏军分路袭取粮草。大军没了给养,就不得不退兵。夏国和金国不同,夏国的荒漠和沙碛地多,如果夏军在州县实行坚壁清野,北军很难采取攻打金国时的以战养战之策,所以粮草至关重要。”

兴灵二府的夏军也的确打着袭取北军粮草的主意,尤其北军穿越瀚海时最容易偷袭,元丰五路伐夏失败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粮道被夏军截袭了。

但北军以迅猛之势攻下边州之地后,大军向灵州进军变得十分稳健,大部队以后勤辎重为核心,稳步向前推进,行军扎营都极有章法,后勤粮草在步兵和骑兵的周密保护下,夏军很难找到偷袭粮草的机会。

而且北军将远探侦骑撒出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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