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诱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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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本宫骗的,现在本宫想杀你,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杜战,本宫究竟做错了什么,被你揪住不放这么多年,你甚至为了恨还让灵犀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你害死灵犀了你知道么,你如果还有心的话,你难道不会终生悔恨么,最后一句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喊得我泪决堤而下,手下的他与我对视,眼底全是冷绝,慢慢的,他开始怀疑,开始变得揣揣不安,甚至到最后变成了无垠的悔恨,”最后一道凄厉的目光,印衬得脸色惨白,一声嘶吼喊了出來:“不可能,灵犀不会死,”

抬手,我再次扯打着他的身体,巴掌如雨点般落下,灵犀阿,你看看这个男人,他为愚蠢害死了你,他错过了你对他那么多年的情意,你傻啊,你不值得,泪水濡湿我的脸庞,耗尽力气的我颓瘫在地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灵犀却不能回來了,凌霄殿上,刘恒蹙着眉头看着悲伤过度的我,我跪倒在他的脚畔,趴在他的膝上,这里平静,安稳,温暖的感觉就像儿时母亲的怀抱,怂恿我睡下就再不想起來,天还沒全亮,外面仍是灰蒙蒙的,一个夜有这样的长,生死诀别,刻骨缠绵,熬尽心力,原來被我们睡去的时间是可以做这样多的事,多到改变了大汉的命运,他语声低哑,有些模糊不清,“抓住了,”我阖目不语,哭干涸的双眸中涩痛难当,默默地点头,却再不想开口,“你已经为灵犀报仇了,难道你不快活么,”他用温暖的手掌抚摸我有些刺痛的面庞,那是哭后被风刮痛的地方,也是我身体上唯一能感觉到疼痛的地方,我默然抬起头:“那圣上快活么,”杜战是刘恒心头的刺,如今拔了去也该是高兴的,不是么,刘恒冰冷的眼底泛过一丝莫名的伤,恍惚的笑着,多少年了,杜战与他的情义不止是君臣,一同卧薪尝胆的他们更是多了亲缘,更是变成了朋友,一次次厮杀征战,他都陪在刘恒身边,他都是最誓死效忠的先锋,今日,这个忠诚变了味道,他不得不反,他也不得不杀,皇权,最高的顶层,它不管是否踏着血路走來,也不管是否是同生同死的兄弟,哪怕你刨开的是最热忱的忠心,也必须要死,因为帝王的威严,因为震慑天下,也因为至高无上,“朕快活,只是我这里难过,”良久后,刘恒才用最疲惫的声音指着胸膛说道,

皇帝是快活的,可是刘恒是难过的,这是一场局中局,沒有人真的胜了,也沒有人真的败了,当年刘恒肯放手杜战去是镇压淮南国,平服诸王的蠢蠢之心,也许杜战根本不知道,在他身边还有诸多的眼线,在他拥兵不回时,朝堂上更是有压制他的兵马,不动,并不是惧怕,而是未到时机,刘恒手中的一根丝线始终牵动着前方,虽带着不易察觉到的细,却是诸事万有的保靠,

为何要将自己逼到绝境,这句话已经不用问了,刘恒一生都是为大局考量,他一向以退为进,这次结束后,将又会拉开一场平服的战争,那些在这次僵持中拥护杜战的诸侯们最好各个寻机自保,否则,已经活跃在刘恒眼前的他们必定是下一个目标,十万兵马在杜战策马离开之时就已经被接管,手持皇帝虎符的是骠骑将李长德和他的长子李广,

那是杜战多年的亲信,更是皇帝最最忠心的臣子,接管并不顺利,但是还在稚龄的李广表现出了让人刮目相看的能力,禁管军门,执掌灯火,若有不服者格杀勿论,五个反抗人的头颅高悬下,不消一个时辰,大军的局面已经基本平定,

又是一场军变,而掌握他们的是我眼前文隽的夫君,他眉眼柔顺,却是暗藏刚毅,

了解和不了解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很累,很想休息,再不想象今晚一样彻夜不眠,再不想象今晚一样哭伤了双眼,其余的一切都交给我的夫君罢,他是天下无尚的君王,更是最该得到赞美的帝王,

静静的,我笑着,趴伏在他的膝上缓缓地睡去,只是在梦境中仍是对灵犀的许诺:“本宫不杀他,本宫还要让他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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