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宗正寺一小吏(2 / 2)
的官吏带着赵过与永嘉郡主二人已来到宗正寺的后院,
只见弯弯曲曲连廊之后,就是一处精致秀丽的园林景色,虽占地不大,假山绿植围绕着一处人工挖掘的池塘种植铺设,而这池塘却是引城内贯穿的运河之水,翠竹摇空,曲径通幽,转过沿着池塘的曲折回廊,层次推进的水景,水面植荷渠,临水又建了大小不一的亭台楼榭,稍远处种植着的松、柏、杉等乔木与梅,李等果树相得益彰。
原来这便是江南园林,赵过没想过一个清水衙门,竟也这般别有洞天,后世也买过门票参观过苏州的拙政园,当是以游客的心态走马观花的游览,虽感觉建筑物几乎没什么区别,或许是心境不同,才有如今这般感悟。
“郡主殿下,请在此歇息,”引路的小吏将二人引到一座二层阁楼的建筑,通过窗户,一眼便能望穿正片宗正寺所在,甚至还能远远看到皇宫大内的一些宫殿。
“赵官人,且随小的往这边去,此处乃是女眷所居。”引路小吏看到赵过流连在原地,也不知何事,只得轻声上前提醒。
“呃,好的,这便去,这便去。”这一打断,使得依依不舍的二人闹了个大红脸,永嘉郡主也是羞着埋头,推门而入。
其后,这名小吏虽是察觉到,也只当未见,便把赵过带到宗正寺的偏院,一处清幽僻静的庭院,虽比不上刚才那般秀丽,倒也有独特的清幽安然之态。
“赵官人,房中备有一些寻常换穿的衣物,若是不合身,可唤人裁剪。”这引路小吏谦恭周到的向赵过告辞。
“且慢,有劳兄台,这里有些茶水钱,不成敬意。”赵过掏出一些碎银,也是深知阎王好惹,小鬼难缠的道理,必要时候,这些人情往来在不经意间会起大作用的。
“小的谢过赵官人。”这名小吏欣然接过银钱,又说道,“赵官人可是待叶相公召见?”
“正是,还请兄台指教,此间这召见我所为何事......”赵过对这位小吏也是恭谨有礼。
“赵官人,昨夜那件惊天大案,岳提举已入宫觐见,虽一时宫里还未传出消息,但殿前司的飞马信使已回,”
“恩.....敢问兄台尊姓,在下初来乍到,多谢指点。”赵过仔细瞧了瞧这位宗正寺的小吏,刚才因为被这庭院美景所吸引,未能关注到,只见此人虽是身穿青灰色吏服,但是气质轩昂,个头都比自己略高,体态壮实,虽是微屈身体,但脸上神色无半点自惭之态,赵过想起此人便是农庄之中,正是此人带领宗正寺兵丁与临安府的衙兵对峙。
不由得对此人产生极大的兴致,便是这能进能退,足以看出此人非是凡人。
“承蒙赵官人抬举,小的单名钜,姓秦。”说完更是行双手拱手礼。
“幸会,幸会,敢问秦兄,这叶相公与宗正寺的恩平郡王为何出手搭救我。”赵过也是单刀直入的相问。
“这叶相公乃是当朝右相,负责朝廷新发的交子务,他与三司使曾觌不对付,近来荆湖路茶商叛军,也是陛下亲指叶相公全权负责,而平日里咱们恩平郡王并不理会朝中之事,每日都是品酒赏花,更与朝中相公无甚交集,今日这般出头,在下也是不知,”
“谢过秦兄了,在下与秦兄相逢恨晚,甚觉相投,恕为兄唐突,秦兄可知这临安府有多少相公,”
“恩...无妨,在下也与赵兄意气相投,只是这几年朝中相公更替频繁,出外在野的梁克家,史浩都曾担任过参知政事,目前朝中自左相虞允文相公去年猝然薨逝,左相之位便空置,如今以朝中以公相曾怀为首,都省以右相叶衡为主,参知政事龚茂良为次而曾公相兼任枢密使,但其已年老体衰,官家以疾免其朝参,惟令入堂治事,遇大政则宣引,遂枢密院大小事务皆由,知枢密院事,王淮相公所主持。”
“谢秦兄指点,今后还需秦兄多多关照。”
“在下只是宗正寺小吏。承蒙赵兄错爱,对赵兄也颇有敬意,只是有一言相说,赵兄可再决定是否与在下相交。”秦钜面色复杂的说道。
“秦兄但说无妨,我赵过虽不是高官显贵,但也不是以貌取人的功利之人。”
“家严乃是秦埙,祖父则是秦熺。赵兄可知....”
“秦熺.....”赵过本来并未在意秦姓,但当他说道秦熺,他惶然大悟道,秦熺乃是遗臭万年秦侩之子,也就是说这秦钜便是秦侩的重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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