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潮汹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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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就是秦钜!”赵过幡然醒悟道,

此时赵过已经记起秦钜,正是因为他是大奸臣秦侩的曾孙的缘故,却对这位秦钜印象特别深刻,

而秦钜在后世记载中,他是文武全才,还是抗金名将,在宋宁宗嘉定十四年,金兵举兵十万南侵,秦钜担任蕲州通判,积极修缮防御工事,抵抗十万金兵一月有余,后援兵迟迟不至,手下将领徐挥、常用两将畏敌弃城,率兵开城出逃,

而金兵当即趁城门洞开,汹涌而入,蕲州城内终是寡不敌众,其后城破,秦钜率其亲随在巷内与金兵对战,最终**而亡,宋宁宗亲赐额“褒忠”,并封他为义烈侯。

“秦兄!不必如此自惭形秽,所谓君子之泽,三世而斩。反之亦然,便是汝曾祖父秦桧无论功过是非,皆由后世评判,如今秦兄当放下这些包袱,轻装前行,不必执拗于祖辈之事,秦兄,虽相识半日,但我观你是有大才的,在下愿与君以成杵臼之交。”

赵过非常清楚后世对秦侩的评价,小时候去西湖游玩,湖边那四座跪着的铜人像自己也气愤拍打过唾弃过,秦桧虽是可恨,为了一己私利,贻害民族,但秦侩最多就是实施者和帮凶,真正罪人乃是皇帝赵过。

至于岳飞冤死一案中,最终的幕后罪魁乃是赵构,本来主审万俟卨代表大理寺定岳云徒刑,关于岳云的判决,合加役流私罪断:官减外,徒三年,追一官,罚铜二十斤入宫,勒停判流放。而最终被斩,乃是皇帝赵构专下特旨将岳飞,岳云,张宪三人处斩。

“赵兄,果然非是常人那般趋炎附势之人!只恨相识晚,蹉跎多年,在下亦愿与君相之莫逆。”

秦钜听到赵过的一番话,也是五感交集,这些年因受到曾祖父秦侩的牵连,饱受白眼,虽然当今皇帝平反了岳飞一案,但也没有追夺曾祖父秦侩王爵的官身,只是远逐于朝堂之外。

而秦钜也参加过进士科考,但是不出意外,因身份的原因连乡试都难通过。

“秦兄,既然岳提举既去大内,那随他而回的其他人,秦兄可知他们都安置在何处?还有那名幸存伤者在何处。”赵过此时很想知道张敌万还有受伤的张宗益身在何处。

“赵兄你说的那位伤者,想是被临安府送到太医局救治,抑或是送到别处也未可知,毕竟此事牵涉甚大,而早先岳震岳提举夜深强叩城门,已然闹得满城风雨,因为他随身带着的皇城司的令牌,才得以被放入临安城,只听说先是被锁拿到临安府衙查验身份后,除了岳提举被召入大内,而魏王妃被官家下旨安置在宗正寺,其他人等的便都不知踪迹。”秦钜正色说道。

“谢过秦兄指点,敢问秦兄在宗正寺所担任是何差遣。”赵过问道。

“不怕赵兄笑话,在下落第后,便知再拿取得功名,不过只是承蒙祖荫,得了从九品的武资官,幸蒙太上皇顾念旧情,才赐了这个差遣,在宗正寺权知主簿,”

秦钜说道这里,面带愧色,命运或许就是如此,你无法对自己的出身做出选择。

“恩,秦兄,这宗正寺怎会有这么多兵丁。”赵过想到赵宋皇帝对宗室的防备之甚,根本不可能容忍皇族宗族有这么一支军事力量在临安。

“赵兄有所不知,这宗正寺本是个清闲衙门,掌奉诸庙诸陵荐享之事,司皇族之籍,朝廷自然不会允许配属这么多兵丁,乃是德寿宫的太上皇亲自下旨,这些兵丁平日都是护卫德寿宫的,而咱们这位大宗正,本也是个闲散王公,对这宗正寺也不大上心,此次这般前后不惜得罪殿帅王友直,也不知...”

秦钜说到这里,就收住了话头,见天色渐晚,便已欲告辞了。“赵兄,稍后叶衡右相召见,此事为重,还请速更替衣物,莫要在相公面前失仪。”

“恩,有劳秦兄此番照应,待他日得闲,我做东,咱们再把酒相叙。”赵过也分得清轻重,叶衡在大宋朝就是国家级的高官,丝毫怠慢不得,更是轻易不会召见一名不入流的小官,

赵过此时也是浑身灰头土脸,虽临时穿了件便服,虽不是上殿见皇帝,但这般模样肯定是不得体的,须知道大宋对官员的服饰,外表相当重视,若是上了崇政殿,还有专门殿御史监督行为服饰外貌。

根据野史记载,唐末大名鼎鼎的黄巢,本是文武全才之人,后去长安参加武举,因其红发方脸,一字眉,被唐僖宗怒斥其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遂便当殿褫夺了他的状元之资,

虽然古语有言,“人不可貌相”,但是即便到现代高度文明的社会,“颜值”对于生活,就业还是相当重要的。

赵过此时见小厮已然将沐浴之水放好,正欲宽衣,拿起颇为嫌弃的皂荚洗澡,听到门外轻轻敲了三下,

赵过登时有些紧张,莫不是谁有龙阳之好,但转念收住这个奇怪的念头,沉声问道,“是谁!?”

“赵兄,是我,刚才有小厮在,有些话不便说,”原来门外是转身回来的秦钜。

“原是秦兄,还请秦兄说之。”

“临安府尹乃是皇太子殿下,赵兄需当心。”秦钜说完便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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