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潮汹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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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轻快的离开了。

赵过初听到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还不知何意,而后沉下心思琢磨片刻后,大惊道。

不好,张敌万定是在临安府衙,而那日前来搜救的也是临安府的判官,那重要人证,张伯定然也会被留置于临安府衙。

赵过此时内心焦急如麻,但也无可奈何,他此时身边所有的助力都没有,魏王,张敌万,张宗益,甚至邵世雄都未见踪迹。

“不要慌,不要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作为一名穿越客,拿了历史剧本之人,”赵过愤然浇了一瓢热水,淋在头上,终于压制住内心的慌乱。

这堂堂叶像召见,定是为了昨晚之事,而且叶衡叶是皇帝定下剿灭茶商叛军的总负责,定然不会与那些叛军有交集,虽然不知道这恩平郡王为何如此大动干戈的背后隐情,但至少看起来是友善的。

罢了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现在还有宗室的身份。

赵过穿戴整齐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袭锦衣在身,搭配自己俊逸的外表,也不由得赞叹一番。

在他自恋的时候,窗外又是一阵叩门声。

“赵官人,叶相公一刻钟后,便会在东厅,恩平郡王请赵官人先行而至。”窗外小厮禀报道。

“恩,好的,我这便出来,且劳烦引路。”赵过当即出门,便看到门外放着自己刚赠与秦钜的散银,心中登时对秦钜好感倍增,所谓的宿命论都是唯心的说辞,个人的命运全在自己的手中。

赵过随着小厮提着灯笼带路,绕过许多连廊,楼阁,全然不是来时的路,只见夜间这些庭院水景,在布满烛火的映照下,更有一番景象,同时赵过又担心失火消防的危机,毕竟水火无情,这么多的明火在外,也来不及操这些心,赵过此时已然到达即将面见宰相的东厅。

小厮恭敬的将赵归引入厅内,便悄无声息的退出。

只见这厅内透着十足的雍容华贵,各种缎带装饰,点满几尺长的长蜡烛灯火通明,映照得如白昼,迎面便是一面湖光山色的屏风,

厅内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似乎放着各种书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紫檀香,原是那案桌上的雕花错金的香炉,甚至还有后世视为珍宝各种官窑瓷器,琳琅满目的摆放着。

赵过一路上也在构想,将会出现如何场景,自己又能如何对答。本以为恩平郡王也会在场,但进来后左右巡视后,发现此时厅内只有自己一人,只好拘束的站在一副字帖前,假装观摩起来。

只见这幅字体虽是狂草,但笔迹瘦劲,赵过作为后世人,本来对这些字帖研究不太深入,但是看到这幅字帖不由得想起那位徽宗皇帝,这字帖上笔法洒脱,一气呵成,瘦硬有神,盎然富贵之气,赵过瞬间便反应过来,这字帖应是大名鼎鼎的“瘦金体”。

“改之,莫非对太上皇所临摹的“草书千字文”颇有兴致?”只听先是一阵虽急促,但每一步都掷地有声的步履声,而后便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出场。

此人年近五十多,但眼神刚毅,眉角尖锐,虽胡须略有花白,当是年富力强的模样,此人身着便服,但腰间佩戴的金鱼袋,无不说明其身份地位。

“参见叶相公,学生赵过对书法字帖知之甚少,只是心中有些感悟而已。”赵过也明白来的人便是叶衡。

“哦,有何感悟,可与老夫说来?”叶衡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后,便收敛神色,迈步大方的坐在书案后的黄花梨木的阔椅上。

“学生见识浅薄,怕失言冒犯到相公,还请相公恕罪。”赵过知道眼前这人,手中权力仅次于皇帝,自然不能像在魏王等人面前。

“但说无妨,你是文官,当知大宋甚少有因言治罪士子,若是无稽妄语,老夫只当你是惊扰而定,哈哈哈”叶衡饶有兴致的看着赵过。

“既如此,请恕学生唐突,大宋诚然有这数不清的富丽俊逸的字帖字画,但若能凭此物换回河北失土,当是极好。”赵过说完这句话,便觉得后悔,这不就是指着叶衡脸,骂文人无能。

“赵过!你可知,你说的可是何意!?”叶衡听完也做愠怒状,但却依旧稳坐不动,只看赵过的反应。

“叶相公,在下自是知道,只是大宋如今虽有这繁华盛世,但太祖皇帝在征南唐时便曾说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如今虽据守这半壁江山,但金人见这富丽河山,难道能容大宋如此安然。”

赵过内心一横,打算豁出去了,反正这位宰相即使暴怒,也定然不会当场杀了自己,大不了不入朝做官,当个吃软饭的驸马爷岂不美哉。

“哈哈,算是个有胆色有见识的!”叶衡听后,竟是抚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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