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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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出上百倍的知名度;你的脸白,完全可以省下那些脂粉,而更加洋溢出本身的丰彩;你的唇也大不需唇膏之类,眉眼之妙更是那些描摹、修剃、多法常用的少女们妒嫉的目标;你时常摹仿、时常成熟地象个深谙世故的不惑之人,却与间隙中暴露出孩子的纯真。我丝毫不改变我的看法:你富于东方女性所具有的一切,包括你的善良、你的贤惠,还有你的聪颖。

艾师傅用严肃的语调向晓林指出一些问题:“你呀、你呀!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懂得在生活中关心她吗?她喜欢什么?她爱干什么?”

他笑了。如果说自己不懂得这些,那真是天大的委屈。尽管解释显得毫无意义,他还是争辩说:“我以我的方式去关心她、爱护她。她对于物质上的渴求甚少,我了解她,所以,最注重以真情使对方理解。”

“你不懂得对方对你所谓‘理解’而又无法理解的时间是有限的。哎呀──”他拖一个长腔,“明明是你陷入书潭不能自拔,却硬逼迫别人去理解──年轻人的幼稚!如果我是那个对方,说句不好听的:见你的鬼去吧!”

晓林平静地说:“我并非没有具体到行动上,比如说,她有些不舒服,我安慰她,让她躺倒休息,好好睡一觉。动作是柔的、心是真的,然后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端到面前。只是,对方怕吸收了糖分致使身体肥胖破坏体形,拒绝喝罢了!”

艾师傅笑了,无可奈何:“你自称学过心理学,你用你的那一套‘柔纯真’去应付复杂的女性心理,正好背道而驰。假如说她需要睡觉,大可不必去你那里睡!她究竟需要啥,你得弄明白了,对症下药。”

“我真的错了?要是不错,怎么会是今天这种结局!可要说错、大错,我还真是没弄明白!从开始接触君,我就感受到她心里不快乐,我想让她快乐,我用了百分之百的真情啊!我对她所做的,我以为她都感受到了、都理解了……真情!错了?茜姐对我提到过,你和她之所以能一起走到今天,就是她感受了太多你给她的真情!”

“年代不同、环境不同、人也不同嘛!当她很希望两个人成双成对去热闹的地方,想要你陪她,可她又不好意思……”

似不无道理的分析。但晓林却想,即使君站在这里,她也决不可能同意艾师傅的说法。他不想再争辩。怎么能让自己去设想君会希望到热闹的地方去呢!去公园?去商店?去电影院?君怕见到熟人!而自己,更怕见到她恐惧般的畏缩、躲避。

“恋爱的时候需要你专心致志,要取悦于对方,要抓住对方的心理。有的时候,或者说必要的时候,不能拘泥于传统道德的束缚,还要大胆突破。我是能够看透你的,你光在那里构思你那宏伟的蓝图了,你使对方无法忍受了。女人的心是软的,她需要贴切地关怀。你只要把她所需求的给予满足,她会死心塌地为你。在你们恋爱之初她就在设想了:组织一个什么样的家庭,生一个什么样的孩子,丈夫所承担的责任、义务,她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的内心世界无时不在变化。可惜的是你并不注重这些!现在你该承认,你的蓝图只是一场梦。当你醒过来、那梦结束的时候,你失去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要知道,每个人都曾经有过一本蓝图,只不过他们面前的现实让他们又否定了自己,更正视现实的每一步了。理想也好、事业也好、纯洁高尚的爱情也好,那都是文人墨客闲聊无极造出来愚人的幌子!其实,他自己理想不一定宏伟,爱情不一定纯洁高尚。是工人你就上好班,钱不比别人少挣,老婆不比别人丑,孩子不比别人笨,吃穿不比别人差就行。是到清醒清醒的时候了!”

晓林惊诧艾师傅有如此口才,更感叹难得他将对于现实的深刻领悟、他的人生哲学,慢条斯理地倾囊传授于自己。他提高声音说:“不!目前或将来,你所说的那本蓝图我绝不会丢掉。失去了信念,人生的意义还有什么价值可言?任何打击都不会动摇我!会有那么一天,我的蓝图将变成现实的大厦!”继而,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虽然,我身边的人关心我、爱护我,但是,却不能真正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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