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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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动作过快,吓的心塞到嗓子眼,舒染染连喊叫也不会了。

昏暗路灯下,白桐尘挺立冷峻的五官一下跃进她的双眼。

眉头压着愤怒。

她被惊吓的心瞬间有种安全感,甚至有点惊喜:

原来是他!

但粗凛沙粒墙面硌着她的背,他的手指勒痛了脖子,她才清醒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浪漫,他在发脾气。

果不其然,白桐尘拧眉厉声:

“你要去上海,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自己也是上午才知道,还未决断。

舒染染想问“你怎么知道”,话还未出口,他又是扔嘣一句:

“跟你情郎商量好了,就瞒着我?”

“谁?”

不是他,还有谁是情郎?她没反应过来。

白桐尘唇线扯紧,狠狠拧住她的下巴。

下巴要被扬飞,她有种窒息感,伸着手撕挠他的胳膊。

他不为所动,面目严酷到陌生,咬牙切齿冷笑:

“你前脚去上海做交换生,顾衡后脚调去上海办事处。你们早上不是密谋这个吗?”

“早上?”

舒染染使劲回忆了一下,终于从漫长而繁琐的一天中想起与顾衡在校园的偶然擦身而过。

在醋精的脑补中,已成为了偷情史诗?

舒染染被迫“夹子音”,语调奇怪:

“那只是遇到打个招呼······”

未等她话完,白桐尘极为不耐烦打断:

“现在狡辩有点晚!”

他的手劲加大,她被勒得咳嗽了两声。

几秒后,白桐尘松手,给她喘息的机会。

舒染染拉松团皱的领口,弯着腰大喘气:

“有什么好狡辩,我不知道顾衡的事。”

“你闭嘴!”

他像个暴君,陡然吼了一嗓子,震得夜发颤。

路灯像被他的怒气点燃,似乎更亮了一些。

也可能——她眼冒金星了。他个混蛋玩意儿,这回是真红眼要命。

“想把我往局子送,姓顾的找了几个律师咨询,发现律所因为我爸不愿掺和,才知道这条路行不通。又跟你里应外合,双双躲到上海,在那里私会起来更方便?”

白桐尘越说越气,在空中狠戾挥了一拳。

顾衡要在,这一拳就落在他文艺的嘴上,又来个“病也缠绵”。

侮辱顾衡随便,侮辱她?

舒染染可受不了!站直身子,声音也不低:

“白桐尘,你不要血口喷人!”

白桐尘脸上渗着阴白,表情有点狰狞,挑衅的立着眉梢,眼圈发红:

“我也曾经以为你跟他清白,直到我今天查到他工作变动。次次都这么巧?”

被冤枉,没有切实的证据,舒染染一时哑口无言。

白桐尘踩着泛冷光的皮鞋向前,不客气抬手,一下掀了她垂低的下巴。

猛地被扬起下巴,门牙不小心切到了舌头,她痛的泪水含满眼窝,摇摇欲坠。

“收起你这幅楚楚可怜的嘴脸!”

他的脸部肌肉在路灯下绷出狠厉的棱,下颌上的筋跳动不停。

“我只是查他个底儿掉,你就这么心疼他?”

舒染染不服的瞪他,心冷冷的。

被捉双的是他,她都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倒会倒打一耙。

可她无法张口回击——

白桐尘捏紧她的下巴,在他掌心,她的小脸犹如掌中之物。

他的表情和口吻极尽嘲讽:

“你的梦幻姓氏师兄,他专搞有夫之妇,你不知道吧?”

想不到,顾衡会是那样的人?

舒染染诧异,瞳孔在夜灯下变大,像受惊的无辜小鹿。

把她贴紧在墙上,有点摆布的意味。

他忽然尝到“杀她八百,伤自己一千”的痛楚,和报复的快感:

“他都30多了,一直不结婚,你以为他是什么清冷贵公子?因为他一年奔走在好几个情妇之间,享受众星拱月。那些女人被甩了,也不敢跳出来指认。”

知人知面不知心,顾衡居然这么脏?

和他文人弱相完全不搭噶,甚至长相颇为去油。

舒染染简直要迷上白桐尘讲的骚故事,洗耳恭听。

白桐尘见她朝自己的眼睛痴痴的,伸出并拢二指,拨拨她的腮,语气轻佻:

“被小说男主姓氏耍了吧?啊?”

她被坏男人蒙蔽,他早已心疼不忍,但就是止不住想刺激她下去。

舒染染在他掌心里艰难动腮,发声:

“没有。”

他讨厌她现在为顾衡开脱的每个字,捏紧了她秃噜秃噜的嘴,恨不得捏哑她。

她疼得竖着嘴巴。

他像握着一只尖嘴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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