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不舍不放（2 / 2）

抹喜拉着多番衣角问，现在怎么办？多番摇摇头说，姑娘容我想想。抹喜催促说，快点。多番回头看着抹喜说，我想不快的。英姑插话问，赵如意大概走到那个地方？多番问明昨晚情形，回应说，该到成保跟前。

英姑让抹喜扶自己下轿，对多番说，头领帮帮我，现在赶上去，还能赶得上。

多番沉默不语。英姑央求多番帮助。多番说，不是不帮，夫人追过去，恐怕性命难保。英姑问道理，多番说，赵如意将夫人放到外面，手下留情，不加伤害，是告诉夫人，躲远点。英姑说，我要和灵棺在一起。多番摇头说，灵棺在赵如意手中。英姑叫着说，我一定要和灵棺在一起。多番看着英姑，看着抹喜。

抹喜对英姑说，我们跟在后面，不惹赵如意，这样可好。英姑摇头说，不好，这样不好，看不到公子，不如去死。抹喜说，我陪着姑姑过去，我们去找灵棺吧。英姑点点头。抹喜说，光我们两个女人可不行，我和多番商量一下吧。

这时候，多番还不想说出真假灵棺之事，倒想让英姑上去试试，试不通再转头回来吧

抹喜对多番说，夫人和我去找灵棺，你帮我们吧。想让多番领着过去。多番说，赵如意要杀我，成保要杀夫人，你说过，这是他们的阴谋。抹喜说，你不敢陪我们去吗？多番怕怕地说，我去了，夫人去了，不是送人上门吗？抹喜想想也是。

英姑插话说，不要为难多番了，多说无益，又让赵如意走远了，我要追上去了。抹喜听得心寒，求多番说，姑姑做的事，我也要做。多番说，只能骑马了。英姑说，可以。多番说，我借给你们快马，应当能追得上。抹喜说，赵如意带着灵棺，不会走得快。

多番不好多说，送到不能再送的地方，和英姑等人道别。

英姑心里急，一心打马上前，抹喜和来树儿跟着，很久才看见赵如意的旗幡。

英姑让抹喜快马赶上去告诉赵如意。

过会儿赵如意打马飞奔过来，见人下马施礼，连声讨饶说，请夫人怪罪，亲兵和我说，夫人已经回关里了，我担心灵棺安全，不敢过来找你们。英姑说，将军做得对，灵棺在手，不能大意。我们不曾走远，一直在大营附近。赵如意拉着脸说，待会我将那几人砍了。英姑连忙拦住说，不怪他们。赵如意不言。英姑问，灵棺可好？赵如意说，好。

英姑称谢，过去见灵棺，对着公子说些歉意的话，一行人又启程上路。

赵如意看着英姑坐骑，伸手摸着马身对英姑说，多番真舍得，送骏马给你们。抹喜说，多番怕我们赶不上，将自己的坐骑让给我们。赵如意问英姑，怎么遇见多番呢？抹喜接过来说，多番看到关外有火光，出来看看。赵如意气恼抹喜句句插话，挑着话说，既然他将夫人送回来，我应该谢谢他。抹喜问，将军谢他什么？赵如意认真地说，我真想捉到他，当面把感谢送给他。抹喜疑惑不解，看着赵如意。赵如意不搭眼，伸手指着前面说，看见成保了，姑娘过去见见哥哥么？抹喜说，我跟着夫人，哪儿都不去。

赵如意无话，让队伍停下歇息，自己领着亲兵前去探营。

成保早早探赵如意过来，吩咐戎兵好好戒备，不让任何人靠近。

赵如意来到跟前，看到眼前的架势，知道成保所想，喊着成保，让他出来见面。成保不理睬，拿捏到火候，穿戴整齐，提着兵器出来，和赵如意相见。

两人面对面，赵如意看到成保戎装出来，十分惊奇，诧异地对成保说，灵棺在手，我要赶路，不打扰头领了。成保说，我一直等着好消息呢，将军只字不提，开口要走，这可不行。赵如意说，我已经努力了。成保狐疑地问，将军忘记你我的约定吗？赵如意说，没。成保说，捉不到，回头去捉呀，我在这里等着你。

赵如意大怒，提起乌铁棍指着成保大骂道，你哪来的胆子，敢在宝弓国土地上说大话，真有种。如果今天是邦主，我有几分害怕，你成保大名我头次听说。说完大喝一声，拍马提枪往前冲。成保见状，挥手让弓箭手上前，拉弓搭箭指着赵如意。

赵如意冲到近前，生生将马打住，望着成保问，你敢放箭么？成保说，将军再往前一个马身，我自然放箭。赵如意拉着马，来回进退，骂着成保说，昨晚老子忙得很，没睡踏实，暂且饶你活命，等老子踏平你营帐，活捉你小子，杀你祭灵。成保说，将军好好休息，不要只想过我这里，不办事情。

看到成保如此坚持，赵如意借机明白一件事，真得要捉住多番，才能让成保截住英姑。

赵如意回到营中，吩咐安营扎寨，自己带着汤校尉，出营回头捉拿多番。

再说，英姑稍稍安定下来，心思平复，抹喜身边伺候着。英姑对抹喜说，往后我们再不离灵棺左右，公子会保护我们的。抹喜点点头说，姑姑脸色不好，好好歇息吧。

英姑允诺下来，斜靠着闭目养神，这时亲兵过来相请。英姑问事，亲兵说，赵将军已将多番捉住了，请夫人过去商量如何处置。

抹喜和英姑紧紧握住手，两眼对望，木然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