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血未尽助点苍(七)(1 / 1)
张临平心中一惊,心道官兵怎么来得这么快,转念再一想,此处仍然是浪若部领地。
思及此大怒,这官兵必是来捉他们的,再拖延数回,待官兵搭好弩台,更是脱逃不得,手下功夫毫无保留,向呼庆延直拍而去。
“滚开!”张临平杀心已起,手中运起招式,当下呼庆延只觉呼吸一窒,对方在黑暗中真气激荡,就在此刻,木窗已承受不住冲进官兵,炸裂开来。
些许月光散射开来,在张临平背后形成光圈,这一式“佛光普照”,乃峨眉开派祖师所创,后传给华阳子,华阳子念其掌出既不可收,在传授给张临平时再三告诫:
张临平掌已推出,呼庆延已无法脱逃,双掌交集,以全身劲力抵挡而去。
掌力再前冲至呼庆延胸口,直将他击飞出去,将从窗口闯进来的士兵,皆一骨碌地落下楼去。
甲孔浑本已占据上风,不多时便能擒拿住若长生,就在此刻,听得背后劲风袭来,忙回身抵挡,谁曾想张临平此招乃是虚招,当下捏住若长生后背,将榻上包袱一拿,已冲出窗去。
转瞬已到船上,张临平掌成刀斩断栓船长绳,小舟已开出港去,二人持桨狂划,小舟渐远,待蒙古三人到得周边,已成目中数点。
张临平手下不停,目光检视了遍若长生,见他虽然脸色苍白,精神仍然是很好的,也问道:“你呢?有被贼人劲力伤了吗?”
二人又是一阵后怕,幸而对方功力最深者甲孔浑托大,被二人联力击伤,若长生道:“这老东西被我掌力所伤,按照师父所说的,必然元气大伤,之后再运气,肺腑受严寒煎熬。”
小舟再出数里,张临平带若长生弃舟上岸,将小舟丢进河里,自行让它漂流,以扰乱视野。
远远见着了西夏王城边缘,若长生叹道:“终于到了……”口中竟是沙哑,他十多日奔驰,加之饮水甚少,喉中难发出音来。
一路上二人历尽艰辛,差些丧命于敌手,此时终于呼出口热气道:“是,我们回家了!”
此时正午烈日当空,城门处未见入城百姓,守卫士兵见二骑前来,围上前来怒道:“来人下马!”
他半跪行礼又道:“驸马爷回来得正是时候,黑水部部长正携部下前来,正在宫中。”
他叫过若长生道:“你持我命令,去找皇城尉长嵬名浪切,让他带亲兵护卫王城——恐父皇有难!”
张临平对那士官道:“遵我命令:现下奸细混入城中,关起四周城门,不得放任一人通过;带箭上城墙,若有任何敌人踪影,马上通报于我。”
张临平嘱咐完,见城门缓缓拉起,士兵已集结而来,上得城墙,再不耽搁,纵马向皇城而去。
门扉随张临平来驾洞开,张临平心中焦急,脸上严肃,却见正中数人拦驾,马儿人立起来,来人却是被自己打伤过的阿为大。
张临平心知此人本是凶恶之徒,怎么会来同他问好?见对方带着手下,隐隐有包围自己之意,面上不显,忽然看向左边道:“山真人您怎么也来了?”
侍女匆匆进门,伏在嵬名浪叶耳边说了几句,但见她将面前杯中茶水一饮而尽,脸上带出红晕来,只觉这茶醇如酒,爱人归来消息更是让她喜上心头。
阿则力侧眼看他,冷哼一声,见张临平冲进门来,目光轻飘飘向李山那里飘去,只见他面前盘中肉食、杯中茶皆少了些,不由得心头大定。
嵬名浪出笑呵呵地起身,虽觉得有些气短,一时间只觉饮酒过量,他扶起张临平,赞道:“好,不愧是我的好驸马,叶儿的好丈夫。来,快入座,阿则力老弟正好也在,我们好好聊聊!”
李山点点头,坐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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