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桥米线(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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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孽啊!”

陆怀砚听到这里有些疑惑,问道:“永平侯不曾管教?”“管啊!"吕一璋说道,“那些乡亲们说他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怎么都教不起来,就放弃了。只要他不出去惹事生事便算是烧高香了。”陆怀砚手里的笔停了停,接着问道:“永平侯只有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儿子。”

“纳了几房妾?”

“两、两三房吧。”

“都没有子嗣?”

“没有。”

毛笔继续在那张白纸上涂涂画画,终于在停了下来。他落了笔,目光灼灼似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永安侯夫人是李崇的女儿,可对?”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名字皆是一惊,个个面面相觑,就连裴瑜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陆怀砚轻笑一声:“就事论事罢了,这么紧张干嘛。”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脸色却依然有些青白交加。陆怀砚又把目光看向了崔小篆。

崔小篆连忙上前。

“陆少卿,我有一个相当大的发现!"崔小篆竞是将整个长安城的户籍册都拿了过来,说道,“胡四周围的邻里都对他没有什么印象,唯有一户,提起胡四名字时便开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我便去京兆府调来了这户籍册,想看一看这户人家的资料,没曾想一一”

户籍册摊开的那页,有一名字旁亦然用一行朱笔标注着:张姝,女,卖于胡四为奴籍。

陆怀砚抬眸:“这张.….……?“这名字怎么似乎在哪里见过。崔小篆:“张姝,就是兰香院里的绿芜!她被胡四买走后,又被他卖到了这青楼里!”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

绿芜的证词里,可从来没有提过这一茬!

“走吧。"陆怀砚思索片刻,对着一直坐着的裴瑜说了一声,“裴侍郎现在可以重操旧业,去卖卖你那张脸了。”

裴瑜一听,方才青色的脸色顿时漆黑如墨一一这回是被气黑的!

最后临出门时,陆怀砚到底还是没让裴瑜出卖色相,思索一番后才派人去请黎书禾来帮个小忙。

黎书禾被丁復请来跟着一起出这趟外勤时,脑子里还是懵的,她一个食堂的厨娘,于案子上的事情还能帮上什么忙?还没等她问明白,裴瑜和丁復二人便在她身边上蹿下跳,只差直接开口问她身上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

黎书禾摊开双手:“出来得急,还来不及做什么。”“不要理他们。”陆怀砚给这二人飞去一记眼刀。又略略跟她说了一下待会儿需要她做的事。大理寺除了食堂后厨里有女娘子,其他人都是男儿身,而且还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儿身。

唯一一个长相俊美的陆少卿,又常年是一副棺材脸,冷冰冰的,就是死人见了都要怕上三分。

这次的案件有些特殊,也有些难办。

兰香院的人基本都是女子,还都是自卑敏感的女妓,他们之前也不是没有拷问过,但还没问出什么些东西,就把对方先吓倒了。即使猜到了谁是凶手,但倘若对方抵死不认,苦于没有证据,仅凭猜测也不能将人随意关押,屈打成招。

一一除非是对方自己亲口承认杀了人。

陆怀砚便只能请黎书禾来帮忙“安抚”一二,配合他一起演一场戏。如此,便有了方才那副情形。

河滨坊,兰香院。

到了兰香院,丁復上前敲门,这回没两下,门就打开了。袁妈妈见着大理寺这一群人又来了,连先前那丁点和颜悦色都没了。连着这么多日都被关在里面,是生意也做不了,人也不自由。索性是连装也不装了,烦躁地问道:“我说几位大人,这案子到底要查到什么时候?这等穷凶极恶的歹徒你们派人去抓便是,把我们这些人关在这里不让出去是什么意思?”

脑袋又往后探了探,眉头紧锁:“今日怎的还来了这么多的人!”陆怀砚也不与她绕弯子了,直接开口道:“去把绿芜叫来便是。”袁妈妈脸色一僵,对上他的视线时还强撑着笑了两声:“大人找绿芜是有何事?她今日身体不适,若是想要人作陪,我去给您叫别的姑娘。”陆怀砚冷冷地抬头,凤眼凌厉,再一次开口:“叫绿芜。”说着径直走到了前厅的椅子上坐下。

袁妈妈垂眸,手帕在她手上绞成了团,威压在前,最后只得福了福身子点头应下。

没多久,绿芜便被带到了。

绿芜战战兢兢地上前,跪地磕头。虽是寒冷的冬月,穿得实在是有些单薄。加上身子瘦弱,仿佛被风一吹就要吹倒了。“起来吧。"上面不带温度的声音传来,绿芜还是瑟缩了一下身子,一时腿软得站不住。

旁边另外两名女伎立马上前将她扶起,手臂紧挽,让她不至于倒下。陆怀砚递了个眼神,丁復立马将一条凳子搬来过去:“坐这里吧。”“奴家谢过大人。”

绿芜行了个礼才坐下,一脸忐忑地望着面前的几位身着官袍的大人。陆怀砚问道:“冬月十八,你在何处?”

绿芜开口:“回大人,奴就在……兰香院里头。”陆怀砚声音骤冷:“我们去了一趟永平侯府,杜世子说那一天他就在自己屋子里闷头睡觉,哪都没去。所以,那日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太过凶厉,绿芜听完脸色唰得一下变得惨白,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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