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宜将波涛葬忠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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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势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随后这裂缝便越来越大,直至无法弥补,酣战了不到两个时辰,五万大军便冰消瓦解,全军溃散。

袁狄在亲军的拼死护卫下千辛万苦杀出一条血路,逃回了南阳城,然而北梁大军几乎跟他是后脚追着前脚,同时出现在了南阳城下,城内的吴焕隆原本还想问他是怎么回事,一看到那漫无边际的北梁大军,顿时就愣住了,差点儿连下令让袁狄进城都忘记了。

随后梁军便在南阳城下扎下了营盘,将仅剩的七万南陈大军重重围困起来。

战事到了这里,似乎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原本进攻南阳城的****变成了守城的一方,而原本应该是地主的北梁人,却变成了攻城的一方。

噩耗不仅仅是如此,在发现城外密密麻麻的梁军起码超过十五万人以后,吴焕隆与袁狄已经知道他们中了梁军的请君入瓮之计,然而雪上加霜的是,梁军撤退之前不仅带走了城内所有的粮食,还在每一处饮用的水源里都投了毒。

南阳城城高壁厚,若是粮草充足,七万大军守个一年也没有问题,可梁军使了绝户计,不留一粒粮食,又破坏了水源,这七万大军便反过来变成了一种负担,七万军队人吃马嚼,靠着原本自带的那一点军粮,恐怕不到半个月就得全城饿殍。

这下吴焕隆与袁狄愁死了,就连一直意气风发的蔡继知也傻了眼,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蔡继知根本没想到,原本以为打下南阳城就可以顺顺利利的领下泼天功劳,哪知原来这才是开始,接下来,如何保住这条小命倒成了他的问题。

这时蔡继知总算是后悔了,原本他的七千兵马是作为大军的右翼屏障,有了这七千兵马,虽然不敢说能够拦下梁军的偷袭,但至少可以为主力大军做出预警,没料到他贪功心切,私自率领侧翼的军队溜进了主战场,结果不但没能对梁军的偷袭做出预警,反倒是把大军原本的节奏拖乱了。

蔡继知心里很清楚,等这场仗打完,且不说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就算他真的逃回了江南,也一定会被治罪,十五万大军惨遭重创,他这个不遵军令的人肯定会第一个被提出来问责,就算他老子是当朝太傅也没有用,十几万双眼睛盯着,谁也保不住他。

越想越是心寒,蔡继知便缩回了自己的营帐里,和他的师爷们商量起该如何推诿责任来,商量来商量去,有一个师爷突然双眼一亮,给他出了个主意到:“梁军能悄无声息的抄到我们的后路,肯定是军中出了叛徒,大人不是在右翼留下了顾正武的两千兵马吗?他们从头到尾都没有做出任何警示,依我看,肯定是他们叛变了,掩护梁军绕到了我们的后路。”

蔡继知顿时大喜,顾正武有没有叛变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该如何把这个黑锅推出去了。

于是第二日起,军中便传开了流言,说是均州牙门中郎将顾正武叛国投敌,把右翼的通道让给了北梁军队,梁军正是由此包抄大军的后路,给****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这流言一出现便越传越烈,等到吴焕隆与袁狄二人听闻时,这传言几乎已经成为了事实,就连顾正武收了北梁多少好处,被许诺了多大的官职,都说的有板有眼,就好像有人亲眼目睹一样。

吴焕隆与袁狄也开始在营中商讨起这件事来,吴焕隆与顾正武并不相识,问袁狄到:“此人曾在你手下任过职,你觉得这传言可信乎?”

袁狄不屑的回到:“一派胡言!顾正武的老子是顾铭义,此人是朝中出了名的主战派,他给顾正武取的字乃是崇义,你想想这是什么意思?要说顾正武是叛国之人,我一百个不信,依我看,这根本就是有人意图推诿责任,找人来背锅!”

吴焕隆心里一惊,压低声音问到:“你是说,蔡继知那边……”

“还能有谁?”袁狄双眼一瞪,鄙夷的说到:“此人志大才疏,又不敢担当责任,只有这样的小人,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

吴焕隆想了半晌,突然哀叹一声到:“都到了这等时刻,他却还在想着算计同僚,唉,朝廷里有这样的小人,真是国家之不幸。”

袁狄也无可奈何的说到:“那又能如何,他老子是当今太傅,位高权重,就算明知道他是小人,咱们也得罪不起,算了吧,当今之计,咱们还是多想想怎么脱身,别再为那种小人浪费心思了。”

两位领军的人物不愿出面释疑,这传言便越传越广,越传越真,等过了几日,顾正武叛国便几乎已经成了定论,被围在南阳城的七万****对他是恨之入骨,却正好让暗地里散播这些流言的小人笑开了花。

然而小人也没能笑多久,十日之后,陆人王第一次出现在了南阳城下,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袁狄副帅麻宗道的人头。

却原来陆人王伏击袁狄成功之后,并没有亲帅大军围攻南阳,而是自领一军去了渡口,麻宗道那时还不知援军遇伏,陆人王命人换做****的打扮,大摇大摆走进了****大营,麻宗道还以为是援军到来,高兴的出帐迎接,不曾想这支“援军”突然翻脸,抄起兵器砍翻了周围的同僚,然后一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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